第3章 上門女婿?(第1/2 頁)
流、流放三千里?! 我抬起頭來,卻見他的那對大腳丫子又翹在了桌上因而遮住了面孔,立在一旁的扇子兄望著我直撓頭。 “大人,城中那些乞丐不也是流民麼?請問他們可都有藉貫記錄在案?”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我沉聲問過去。 “喔,那些乞丐呀,”天殺的知府不緊不慢地笑著,“當然也是黑戶嘍!不過呢,他們不從事買賣,不涉及生產,所以刑不罪及。而小鐘情兒你嘛,本府若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是個寫字兒先生喔?除非你甘願去當乞丐,本府倒可以網開一面。” 它——它——我—— “大人,只要小民不從事買賣,不涉及生產,就不會因戶藉不明而觸犯律法,對麼?”我語聲平平地問。 “沒錯兒。”那混蛋悠悠哉地笑答。 “好,請大人將小民那錠銀子歸還,小民從此後不再從事買賣,也不會涉及生產。”我笑。——大不了離開清城,到別的城去做寫字兒先生,雖然走到哪裡律法都是一樣,但總不會座座城裡都有個混蛋知府吧?!——但是回話呢卻不能遂了他的意,讓他覺出我被逼得無路可走的頹敗來。 “師爺,那銀子給他罷。”混蛋知府大方地道。 扇子兄走過來,伸手把那一兩的銀子遞給我,我接過來揣進懷裡,沒有看他。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結了,正覺得發燒頭疼有些難以支撐時,卻又聽得那混蛋知府在上面笑道:“小鐘情兒,上次你來時說自個兒的家鄉是荷香村,這次卻又說自己不記得家鄉是何處了——你把老爺我這大堂當成什麼地方了,嗯?” “嗯”字拉了好長的一個音兒,我懷疑再長些它就要背過氣兒去。 沒待答言,啪地一支籤子由上飛落面前,聽得它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道:“當堂打個十板,以責你戲辱公堂之過。” 我——我——它—— 便有兩名衙差走上前來將我摁倒在地,另有兩名舉了刑板分立左右,風聲響起板子落下,舊傷摞新傷,直疼得我額上立時冒出涔涔冷汗來。 這一次那混蛋知府沒有提前離開,而是穩穩地坐在公案後喝著茶。十大板很快打完,為了不痛撥出聲我把自己的嘴唇也咬得破了,病痛加上傷痛雙層包夾,我竟有些奄奄一息起來。 正趴在地上微喘,聽得有腳步聲走近並在眼前立住,一對大大的黑靴子,紅色的褲腿兒潦草地掖在靴筒裡,露了半邊褲角在外面。大紅的官袍下襬沾著數枚泥點子,還粘有一根可疑的、屬於女子所有的、細軟的長髮。 難怪它升堂時來得晚了,原來是在後宅裡同女人廝混。 知府大人立在我的面前,輕輕地笑了一聲兒。我努力地抬起頭,努力地向上看,卻只在昏昏沉沉間看到他一個年輕的下巴和兩片噙著戲謔意味的唇。 而後他便走了,丟下“退堂”兩個字。 衙役們喊完“威武”便也都收了工,疲倦地伸著懶腰打著呵欠,一時間堂上走得沒了人。我正想著實在不行就在這府衙大堂上睡上一晚,總好過睡在別人家的門洞子裡,雖然身上現在有了些錢,可接連被打板子,身子骨再硬也受不住,實在是一步也走不了了。卻又有一雙腳行至面前,青鞋白襪,一塵不染。 腳的主人蹲下身來,輕輕地問道:“小哥兒還好罷?” 好?怎麼好得了!問這話的不是白痴就是師爺! 我勉強抬抬眼皮兒瞟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道:“那書……你看完了沒有?” “噗——”扇子兄又失笑了,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腦勺,“你還當真有趣兒得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那個?屁股不疼麼?” “疼。”我抽了抽嘴角。 “還能走麼?總這麼趴在地上會著涼的。”扇子兄倒是個心軟的。 我咬緊牙關動了動身子,想要撐著站起來,無奈頭暈眼花,渾身發軟,屁股生疼,四肢支著地爬了兩步,又趴下了。 扇子兄又是好笑又是代我發愁:“你這個樣子只怕回不了家了,家中可有別人?要不要我找個人把你的家人叫來?” 搖搖頭,道了聲“不必”。 “那?”扇子兄望著我。 “我緩一下,緩一下就走。”我氣喘著,頭疼欲裂。 “你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