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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些傢伙真的相當的汙染精神。
不過有時候也會有那麼一些麻煩。
「銀!!!咳咳咳——!!!」被自己的妹妹推出小巷的男孩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被看不見的存在拖入小巷深處,那裡本是能讓他們稍稍安心的藏身之處,此時卻是要奪走他們性命的死亡之地。
高燒不止的男孩渾身無力,他只能趴伏在地上,無用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他恨自己此刻的羸弱無用,宛若虛弱到連吠叫都做不到的野犬般,但他仍舊是一口氣強撐著,即便是爬也想要爬過去把自己的妹妹搶回來。
明明有著與生俱來的異能力,可現在的他卻連使用自己的異能力都是那樣勉強,高燒使他的大腦頭暈目眩,稍微動一下都是那樣噁心難受,四肢的力量都彷彿被抽走,就連匍匐都困難。
一道灼目耀眼的光如剎那間的閃電自天空貫穿向大地,使得小巷有一瞬間亮得刺目,男孩看見了一團火焰般熱烈的赤紅色,他的妹妹被那赤紅色包裹著向他走來,然後他也被抱了起來。
一雙宛如在陽光下半融化的糖果的薄荷色眸子和雪一般潔白的髮絲在他意識沉入黑暗之前進入了他的視野。
「阿晝,你哪裡撿回來了的倆孩子。」穿著藍色連帽衫的橘紅色捲髮男孩曲著一條腿坐在高高堆疊起來的貨櫃上,他看見因披著火焰般赤紅的絨毛披肩遠遠走來時就十分顯眼的白晝,在她還未走近便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面後上前迎接。
「中也哥。」白晝看向橘紅色捲髮的男孩,此時她懷裡抱著一個比她小一些的男孩,背上背著一個女孩,女孩被她身後的絨毛披肩圈著固定住,就像是躺在搖籃裡一樣,看著便覺得十分穩當。
與其說她身上那毛茸茸的一大團火焰似的絨毛是被她披在背後,不如說是它小心翼翼圍繞在女孩身後保護著她,女孩戴著的被她稱為『日落的耳環』的金色耳墜亦是如此。
它們都是她來到這世上起便帶有的甲冑一部分,能夠隨她的意志進行一些簡單的操控,這也是她能控制絨毛披肩固定女孩在自己背上的原因,除了這兩件肉眼可見且極其顯眼的事物,其餘甲冑部分則是她全身的面板。
這是『黃金鎧甲』,與她的身軀是一體化的,由光本身化成的存在,在魔力充足的情況下不僅能削減傷害還擁有自愈的能力,即便是致命傷也能夠修復。
中原中也察覺到她的特殊,卻從不深問什麼,對於他而言,只要白晝好好的就可以了。
白晝是他誕生在這個世上睜開眼便看見的事物,也是他時至今日依舊可以坦然且自信拍著胸脯地說是他看到過的最為美好的存在。
她就像是小小的太陽,柔軟蓬鬆得像是雲一般的白髮那樣輕軟,就連睫毛都是那樣的潔白,眼下卻天生帶有那抹艷麗奪目的赤紅,如天賜之物般從遙遠而蔚藍的天空落下來。
小小的太陽落下時還沉溺在安詳的睡夢中,兩個初生稚子一個懸停在空中,一個躺在凹陷大地的中心,面對著面,彼此間的距離幾乎觸手可及,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然獲得新生睜開眼的那一刻,便成為男孩擁有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寶藏。
他們皆是剛剛誕生,初初接觸這個世界,男孩眸子中的鈷藍色融入女孩眼中淺淡卻明亮的薄荷色,很幸運,他們來到這個世上首先看到的不是荒蕪殘破的大地,而是彼此間眼中極盡世間美好、最純淨稚嫩的色彩。
她自天空落下,他自大地醒來。
這或許只是個巧合,但不可否認這個完美得就像是被上天安排的巧合讓兩個本會在這世間因自身特殊性而形影獨只的稚子成為了彼此間的精神依靠。
【我比你先睜眼,所以我是哥哥。】
【如果是論心性成熟,我應當更適合『長輩』這一定位,不過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