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她們原本在侯府生活得好好的,錦衣玉食,受人尊敬。自打姓鬱的嫁進來後,似乎一切都開始變了。
短短几天,天翻地覆,全是姓鬱的害的!
為什麼?
要是姓鬱的那天被沈少爺帶走了,這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說不定,現在環佩已是侯爺的人,她們就可以永遠留在侯府享富貴。
匡庭生看著杜氏母女,從剛才她們話裡,他已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別的事情他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若是有人敢算計他的師父,他是萬萬不能容忍的。師父在他的心中,堪比父親般的存在。
他高傲地睨視著杜氏母女,「我師父是什麼人,豈是你們可以算計的?你們自甘墮落,自取其辱!」
要是這話是鬱雲慈說的,杜氏不會放在心上。但這話從匡庭生的口中出來,那份量和意義是大不一樣的,她僵白如石灰牆的臉色,幾近開裂。
這下,鬱雲慈沒有強忍,笑出了聲。
毫無意外,她收到杜氏更強烈的恨意。
「姨夫人,表小姐,馬車還在側門候著,你們請吧。」
一個婆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催促著杜氏母女。
再多的不甘,也被景侯玄那冰冷的話給擊得粉碎。杜氏心知,這侯府是不能再留。一切的源頭,都怪姓鬱的。
那婆子又催促幾聲,她們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鬱雲慈看著她們走遠,長鬆一口氣。
自己雖不願與人為敵,但若為生存,多得罪幾個想害她的人又何妨?
匡庭生還沒有走,少年看著削瘦,實則已在她肩膀之上,差不到半個頭。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超過自己。
「世人常說,女子當貞賢淑靜,師母倒是與人不同。難道師母自小不曾讀過《女訓》,不曾習過《女德》?」
「不曾,我自小親娘早逝,有娘生沒娘教,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三從四德。」
她說的是氣話,任誰被一個半大的小屁孩說沒有婦德,只怕都不會太開心。反正自己應該已沒什麼形象可言,何必裝什麼世家貴婦。
匡庭生想不到她會這麼回答,眼露訝色。
「那師母以為,女子應該如何?」
女子應該如何?這是一個半大的少年該問的問題嗎?
她疑惑著,聽出他語氣中沒有半點的鄙夷,心下奇怪,「別人怎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過自在的日子。誰若是不讓我痛快,我就不讓誰痛快。就算對方端著長輩的身份,若是為老不尊,我依然不會敬她。」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眼底從驚訝到震驚,再慢慢平復。
他的眼睛轉向剛才螞蟻搬家的地方,螞蟻群已經消失,想來都已搬到新的巢穴。他眸色飄遠,不知望向何處,問道:「螞蟻以母為尊,可這畢竟是少數,不知世間還有什麼亦是如此?」
「據我所知,應該還有許多。與螞蟻習性相同的還有蜜蜂,蜂群中的蜂王,同是蜂后。」
匡庭生收回視線,低垂著眼眸,常聽說蜂王,他還以為是公蜂,沒想到亦是母蜂。
他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少年的身姿削瘦如竹,像玉筍般挺拔勁瘦。就憑他的長相和身材,足以料定他長成後的模樣,必是世間罕見的俊秀。
此時天空響起一道悶雷,她抬頭看去,黑壓壓的烏雲佔據了半邊天。
看樣子雨要來了,她忙帶著採青快速回去。
很快,豆大的雨點一顆一顆砸在地上。空氣中很快泛起泥土的氣息,夾雜著熱氣。她顧不上許多,提起裙擺,飛奔起來。
她的身姿輕盈,明明是極不雅觀的動作,隨著她的奔跑,卻有著說不出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