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線索(第2/3 頁)
三個被捕快們半是請半是攆給趕了出來。
到了門口,才發現張家兄弟、水貨劍客與馮道人都已經聞訊趕到,只是他們來晚了,連門都沒讓進。
見到三人出來,趕緊湊上來一問究竟。
道士也不隱瞞,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都講了個明白。
眾人聽了,氣憤者有之,沉思者有之,茫然者也有之。
道士懶得猜測他們心中所想,只打量著眼前的小村子。
……
院子前圍觀的群眾早已散去。
男人們扛著鋤頭回到田間勞作;『婦』人們相約去村邊的河溝浣洗衣物;男孩兒們拿著樹枝追逐打鬧,女孩兒們用泥水扮著“家家酒”;三兩個老人在路邊拉著家長裡短;幾隻土狗臥在樹蔭下睡著懶覺;一個剛下地的娃兒揪著狗耳朵“呀呀”『亂』叫……
『亂』糟糟裡偏偏透著井然有序。
這大抵就是鄉間生活的樣貌。
光看眼前的田園畫卷,誰又能想到村中才有人死於兇殺?甚至於屍體尚在,血跡未乾,查案的捕快還沒離開了?
一時間。
道士覺得王家兒媳的死,實在是微不住道。就像往池塘裡投下了一顆石子,儘管激起些許漣漪,但眨眼又歸於平靜。
似乎那點新鮮勁兒一過,村中人又一絲不苟地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軌跡。
村子又祥和而寧靜了下來。
可漸漸的。
道士覺得眼前的景物似乎泛起了些許朦朧。
好似遠山上繚繞不散的霧氣侵入了人間,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顯得如夢如幻。
可一眨眼。
明晃晃的陽光照得視線中的一切分外清晰。
新鮮中帶著臭味兒的空氣撲鼻而來。
一切的一切再真實不過。
…………
王家院內。
捕快們分頭去尋求線索,留下一老一少兩個仵作檢查著屍體。
年輕的仵作『摸』索到屍體的肩胛骨。
“嘶。”
他猛地抽回手,方才好似被什麼東西給蜇到了。
剪開屍體背上的衣衫,他詫異地發現,屍體自肩胛下方的小半邊背上,長著一些稀疏的黑『色』短『毛』,硬得像針。
“阿爺。”
他喚來老仵作。
“這是什麼?”
老仵作瞥了一眼,不鹹不淡擺手道:“與案子無關,不必理會。”
“可是。”年輕仵作不甘心,“人身上怎麼會長這東西?”
“生病了唄。”
“什麼病?”
“窮。”
“窮怎麼是病?”
“呵。”
老仵作笑道:
“人窮得狠了,什麼『毛』病都有。”
說完,收撿起工具。
“記上吧,與往常一樣,並無其他外傷,死因仍是一劍穿心。”
年輕仵作聽話照做,只是末了看著屍體瞪直的雙眼,捏著隱隱作疼的指尖。
莫名的。
淡淡的心悸縈繞不去。
…………
這一趟走下來,李長安自覺沒找到有用的線索,回到了城中,幾人各自告辭散開。
而道士才回邸店。
就瞧著這家的小丫頭和隔壁酒坊的兒子在院子的走廊間打鬧,或者說,是阿梅揍得男孩兒抱頭鼠竄。
而女主人則在廚房裡一邊做飯,一邊高聲招呼。
庭院裡。
店家和隔壁酒坊的老闆圍坐在一方石桌上,一個愁眉苦臉,一個唉聲嘆氣。
瞧見了李長安,店家眼睛一亮,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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