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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軒先是一愣,唇角的弧度慢慢擴大,他到是小瞧這孩子。觀察力比虛彥更強,虛彥的謹慎怎說也是在太子府遭遇所成;能影響譽兒有此非同年紀孩子所有的智睿,不僅僅在清清,與自身修養亦有些關聯。而這些舉動,證實石之軒心疑無錯。
凝視著譽兒朝小橋跑去的身影,忽出一語,惹石之軒搖首失笑。
“水閣更美,那可是爹為娘所建。比此處多了些情意,勝出三分。”
扣案的手慢慢松下,清清望向笑出聲的石之軒,想著譽兒所言。雖不知他們說的水閣如何,但其中的情意卻是此宅不可比。之軒用意原在此!她這般執著不允,只為和氏璧。若與他去了,“借”玉之事定會洩露;若是不去,恐要拂了之軒的心意。
躊躇良久,站起身轉向石之軒,清清輕嘆:“你不用和譽兒說這些,我去便是。”
除了那把古琴,他們沒什麼可帶離,石府該有的不會少。三人踏出宅時,宅口一輛雅緻而簡樸的馬車似早已守侯。不遠處程老家的門微啟,程老先生探出頭來。
在石之軒將譽兒抱上馬車時,清清走至程老宅前。
“程老先生,我要離開此宅,請您將門鎖上。”
程老先生走出,笑道:“好,宋小姐慢走。”
“多謝您的照顧,這是我家夫君謝您相助之禮,此禮甚薄,非是錢財,請收下。”清清將一包袱遞上,錢財之物若是直給,只怕老人家不收。得之軒想出此法贈予可換錢財的小物,老人家看了,收下不是難事。
見清清將包袱開啟,裡面無錢財,看是些小物。若是不收,這宋小姐的夫君定要以為他是嫌棄物小,故點頭收了。
初見宋清清真容,且是邪派弟子身份者,無不想起一人——陰癸派冉掌門,那個能使陰勝陽衰的陰癸派成為魔門第一派的女人。見清清入府,安隆沒有吃驚,只因他見過宋清清的畫像,便知主上尋找的夫人終歸。在主上到達洛陽之日,便將此事告予他和陌言二人,解了他的惑。
正廳內,安隆近距離望了眼清清,登覺主上繪畫之能已達巔峰,將此女之美全引畫境。細看,確與冉依依不同,冉依依隱有神秘的妖媚之美,而宋清清舉止之間有著一股山林中的清靈之氣,與祝玉妍比,平分秋色。
莫怪主上命陌溪接近祝玉妍,暗暗削弱陰癸派下任掌門的實力。
宋閥四小姐確實不同,怎說也是宋閥小姐。提及宋閥,安隆不禁憶起當年主上失蹤時,他曾試過將暗探插入嶺南之地,可惜被宋缺發現,用了一年多時間,將他的暗探全部拔除。可見實力不弱,本以為會成敵人,現看來於他們有大利。
“陌言,可有好轉?”石之軒問道。
安隆緊皺眉頭,答道:“傷勢未變。”眼神輕瞥過清清身旁逗弄白貂的男孩。不由暗歎:陌言,你怎就得罪小主人。
凝了安隆一眼,清清順著他那閃過的視線落在元譽身上。若有所思,終開了口:“譽兒,你做過什麼?”
鬆了手,白貂落地,元譽眼珠一轉,別看他是玩,廳內的對話全入了耳,心底猜著幾分孃的意思。元譽慢慢的偎進清清懷中,抬首朝她無辜的笑答:“娘,是那叔叔他先惹我,我才將防身的藥拿出,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怪不得譽兒!”
伸手撫上譽兒的臉頰,自己的孩子終是知其秉性,非是惹他怒極,是不會有此舉。
正廳內沉默,安隆知自己那小心舉動被夫人發覺,手心不由滲出冷汗。登覺夫人心細,沒什麼可瞞過她般。若說主上不怒而威的氣勢暗迫他人,夫人的輕柔問語使人不願欺瞞於她。不愧是閥門女子,獨有無人可比的氣勢。
石之軒卻閉上眼,嘴角邊露著笑意。問出此話,只為探探譽兒所言虛實,總覺不能輕信的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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