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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屍體已經住在一起兩天了。」枕流的回答滴水不漏。
豪哥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聞到的一些不太對勁兒的味道是什麼,沒有了自帶香氣的加濕器,想必這個氣味會更加可怕,豪哥沒有自虐的愛好,便也沒再堅持,反而不自覺的朝著加濕器的出口坐的更近了一些:「現在我的人已經走了,說吧,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枕流卻並沒有那麼好對付,他更喜歡掌握主動,於是他說:「我想知道你打算幹什麼。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你以為你有的選?」豪哥再一次油田上頭。
枕流比豪哥更狠:「那就沒得談了。」
豪哥更生氣了,但不等他再說什麼,他的耳朵突然出現了嗡鳴。人到中年,很多小時候不理解的毛病就出現了,這是再強悍的人也沒有辦法克服的。等了一會兒,豪哥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他不能現在就和枕流翻臉,他需要拖延時間。
因為就在剛剛,他已經透過手機,讓他的屬下派人去確認其他四人有沒有逃跑了。在結果出來之前,他只能和枕醫生虛與委蛇下去。
於是,豪哥再次妥協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意識到,他已經下意識地退讓好幾次了。
「一個問題就一個問題。我先問。」
這一回枕流沒再和豪哥爭,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賞心悅目的像一幅畫。
豪哥開門見山:「是你殺了應德嗎?」
「除了我,還能有誰呢?」枕流的眼睛都沒眨一下,簡明扼要的回答完,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是你讓應德給我們下了催眠藥嗎?」
豪哥不受控制地睜大了一下眼睛,雖然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但那一瞬的表情已經足夠出賣他了——確實是他做的。陸教授只給死者下了藥,但死者卻給所有人都下了藥,這也是應德冒雨指使喬籃球出去買奶茶的原因。
豪哥再問:「為什麼要殺了應德呢?」
「就和我殺了你其他的兄弟一樣,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不是一句年少輕狂就可以算了的。」枕流冷笑,眼裡沒有絲毫對殺人的悔意,甚至帶著暢快。
「果然是你。」豪哥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也不是沒有過警覺的,昔日的兄弟不是出事就是死了,他再遲鈍也該意識到他們被針對了,「我本來還在疑惑到底是你,還是那個窩囊的傢伙。」窩囊的傢伙指的應該是陸教授。
枕流又問:「你下藥是為了什麼?綁架趙二代?」
枕流想了半天豪哥的目的,而在他們這些人裡,最有價值的就是趙二代了。如果豪哥是為了錢的話,綁架趙家獨子趙二代實在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而如果真的是綁架,那麼他們被困在這裡兩天的事,也就有了更加合理地解釋——豪哥在趁機勒索趙家。
豪哥挑眉,沒想到這都被枕醫生猜到了,他也痛快承認了:「沒錯,應德那個蠢貨明明能夠接觸到趙二代,卻只會小打小鬧的搞搞勒索的行當,實在是太可笑了。」
簡單來說,豪哥嫌棄對方格局小了。
既然能把趙二代騙出來,那就要搞一票大的呀,只威脅趙二代拿出個三瓜兩棗的又能幹什麼呢?只是豪哥因為二把手進了局子,最近一直被警方盯著,不得不低調行事,於是便想到了利用應德來綁架趙二代。
只是豪哥沒料到,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應德竟然也給搞砸了,不僅沒綁到人,還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豪哥慶幸地想著,還好自己反應及時,把他們困在了別墅裡,錢馬上就要到手,該撕票了。
所有知情的人都得死!
趙二代身處密室,聽到了一切,大腦在那一刻徹底變成了空白。雖然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資料推演出來的,不是真的,可是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