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手術(第1/2 頁)
先生說:“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吧。”
他給我介紹了手術情況,“你手術了五個多小時,真正手術的時間應該沒有那麼長,聽醫生說,因為用的微創技術,本來時間就長,而且你是有三個瘤子要摘除,為了更多的保留子宮,所以手術難度加大了,用的時間就長了些。”
他接著說:“而且瘤子取出來後,又要去病理科做病理,是良性的後才往下進行,一來二去的時間就有點長了,要不你也不會這麼冷,聽護工說,下了手術檯都會冷,不過沒你這麼誇張,可能是因為你的手術時間太長了點。”
聽護工說她們婦科手術一般都很快的,我這麼長時間的還真不多。因為太晚了,同病房的人有已經休息的了,先生就沒再和我說什麼了。
他也沒有去護士站租床,醫院有租摺疊床的業務,記不得多錢一晚了,只提供摺疊單人床,沒有被褥的。
先生就坐在椅子上,趴在我床邊,握著我的手睡著了,我有點兒心疼,認識先生以來,他從來沒有熬過夜,他是個不能熬夜的人。
到點兒就要睡覺,而且睡得相當沉,用他的話來說,來人把他抬走都不知道,看著坐在那兒趴著入睡的先生,那得有多不舒服啊,我挺心疼的,卻也無力勸阻,陪著就陪著吧,我也算是跟死神擦肩而過了一次吧。
我身體恢復的特別快,不到24小時就排氣可以吃飯了,第二天就能自己去廁所了,先生又陪了我一整天,不時的給我講了講手術期間的事情。
他沒有找到麻醉師,也沒有送出去那二百塊錢,他說可能是讓他簽字的那個醫生是麻醉師,不過當時先生只是以為例行簽字,沒想到他是麻醉師。
我倒覺得無所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人家大醫院的醫生還是素質高,而且也讓我省了一小筆,挺好。
先生說在手術室外等候的那段時間,開始還好,他還和別的病人家屬聊天,那家病人是做開顱手術的,和我差不多時間進去的,後來人家出來了,我還沒動靜,先生就急了,那是開顱的呀,怎麼我比人家時間還長。
後來,先生那叫一個急呀,看見手術室門開了就往前湊,卻總不是我出來。
中間醫生出來一趟,把取出來的瘤子拿出來給他看了,並告訴他已經送病理室做病理了。後來又出來告訴他是良性的,已經開始後續處理了,一會兒就可以出來了。
我問他那個瘤子什麼樣,他說就那樣唄,一句帶過,沒有給我形容。
我想可能有些嚇人吧,或許有些噁心,也就沒再追問,到了晚上,我把先生早早攆了回去,這一天他哈氣連連,一臉菜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本來下午就讓他回去,後來醫生又找他談了談手術情況,一來二去就快四點了,我沒讓他陪我吃晚飯,而是把他攆走了,反正我自我感覺良好,不像同病房的其他病人那樣,各種的不舒服。
我不是不疼,而是這種疼是可以忍受的,說與不說改變不了疼痛的等級,還不如不說,而是選擇忽略它。
護工小李對我很照顧,並沒有因為我不常常叫她就忽略了我。也許是我常常掛在嘴邊的謝謝,幫我攢了不少好感,我倒覺得護工對我更貼心。比起對面那個總是呼來喚去的東北大姐,她對我更細緻,更盡心。
偶爾空閒時,我和小李一塊聊聊天,她也不去抱怨那些對她頤指氣使的病人,我更是欣賞她了。
我們更多聊的是各自的老家,和在北京的生存之大不易。她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初中畢業,不過她挺好學的,在北京上夜大考了護理證。
我挺佩服她的人品,雖然受到了不太禮貌的對待,卻從不抱怨,也沒有怨天尤人,仍然兢兢業業做好她的那份工作。
所以,一般被她照顧過的病人,都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