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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津耀當天,我剛接到辰松的死亡證明,那個掉下來的鋼材,本該砸在正下面的我和孟繁,但孟繁推開了我,辰松推了孟繁。」許賀沉十分平靜,如猛獸將要蟄伏沉睡,氣勢漸漸消散,到最後可以一擊斃命。
這是自揭傷疤,自我凌遲。
血淋淋的事實面前,喻唯熳只能用力掐著自己的手,試圖用這一絲痛意讓自己清醒。
許賀沉拍拍她緊攥著的手,極為鄭重地說:「辰松有多愛孟繁,我就得報以同等多的照顧。」
話說得極致真誠,讓人不得不信服。
許賀沉拍了兩下她手背,沒拍開,索性使力,強硬握住她的手,喻唯熳手心都摳出血印,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能聽許賀沉傾訴殘酷事實。
「這份愧,我一輩子忘不了,也不能忘,」許賀沉是對喻唯熳說,卻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但是讓這愧變了味兒,是我知道的太晚,也是我不該。」
大雪沒有停息,天昏沉沉的,兩人離開墓園。
汽車打著了火還沒發動,雪花大了些,紛紛揚揚落下,模糊視線,許賀沉突然扭鑰匙,滅火。
「你今天說,做什麼都可以。」許賀沉扭身,注視她,一字一句開口,眼底氤氳著乞求:「那我要你,信我。」
只有這一個要求,兩個字。
不是希望她信他,而是很直接的,要她信他。
記者發布會如期召開,獨家專訪權再次落到電視臺的手裡。
除了那個專訪權,許賀沉一諾千金,娛樂公司的專訪也是電視臺的,電影頻道正愁那檔新節目的演員檔期難排邀請不過來,這下如獲救星。
喻唯熳忙得很,一方面要準備許賀沉的專訪材料,還要準備娛樂板塊的專訪材料。
記者會當天,喻唯熳拿到津耀派出的演員名單,一共五位,都在專訪之列。
喻唯熳分到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當紅的演員,她平時不怎麼關心娛樂圈八卦,最多愛寫影評,對這兩個演員的瞭解不是很多。
許賀沉的專訪安排在最後,不著急,喻唯熳正坐在津耀休息室修改那兩個演員的採訪稿。
低頭正投入,休息室由遠及近傳來有規律的高跟鞋聲,離休息室越近,聲音越大。
喻唯熳皺著眉,想起身把門關上,剛一抬頭,腳步聲戛然而止。
有女人推著輪椅,站在門口。
孟繁一副孱弱相,添了幾分憐愛感,她說話聲更是比平常輕柔:「喻記者。」
喻唯熳起身,聲音不冷不熱,也打招呼:「你好。」
身後女人走開,孟繁轉著輪椅進門,長呼了口氣,坐在她對面,又叫了句:「喻唯熳。」
喻唯熳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坐下,也不說話,與孟繁對面望著。
「是不是看我很狼狽?」
孟繁溫婉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變化,與剛進門無異,掛著笑臉,但在看到喻唯熳脖子上掛的記者證時,笑意突然消失。
「你為什麼回來啊。」
「你不是都走了嗎,你為什麼還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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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幾章太趕了,狀態不太對,等我調整好修修文把新章放上來~嗚嗚嗚希望大家多在評論區找我聊聊天呀qwq
第19章 青梅微甜
手上的採訪稿被喻唯熳端正放在桌上, 她坐直身子,本不願與孟繁在這種時候提起不願提的事,可她咄咄逼人, 自亂陣腳,真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 試試孟繁這顆心, 到底是真, 還是假, 她幾年前那番近乎擊垮自己的話,到底是不是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