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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是你還不夠瞭解我。」
喻唯熳一愣,她忘記一件事,許賀沉看中的東西,志在必得從不失手,他不是不放,他是從來沒覺得自己失去過。
「在你看來,三年前是結束,是過去,但在我不是。」
他意思很明確,我沒說結束,那就不算。
許賀沉言辭精準,一字一句狙擊目標,講出喻唯熳心裡所想,目光與她交匯,是坦然,是堅定,是沉沉的壓迫。
喻唯熳果然被他反將一軍,劈頭蓋臉的情緒湧來。
回深城後與他糾纏,是她不該。
舍不下情,狠不下心,忘了三年前的傷害,是她活該。
她不再同他來往這些無用的對話,趁之不注意將他手中鑰匙搶來,按了解鎖。
許賀沉也不在意,目的達到,話也遞出去,該有的作用,日後會發揮。
但他同時也忽略了一點,今時不同往日,喻唯熳早已不是什麼會多麼記舊情的人。
車門開啟,瞬間就有寒風將喻唯熳包裹住,下了車,喻唯熳陡然換了種情緒,似是落了地,尋到一種安全感,氣勢如同此時寒風,壓不住掩不住。
「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三年前的話我原封不動,再送給你。」
喻唯熳將鑰匙投回車裡,目光凌厲,「你與其在這裡懷舊,倒不如摸摸你良心。」
「聽懂了嗎,許董。」
人走,車內重新歸於溫暖,許賀沉肅意瀰漫。
什麼叫摸摸良心?
半晌,他抬頭,視線卻不經意看到家門口停的那輛熟悉的車。
紅色轎車張揚,車內駕駛座走下一個窈窕女人,許賀沉看著她,忽然明白了。
黑色賓利開門,女人也站至許賀沉面前,望著他眉目含笑,伸手就要湊上來,說:「賀沉,好久不見。」
許賀沉利落下車,沒有多餘情緒。對待女人,該有的分寸,他清楚明白。
他側身,提醒:「孟繁,這是國內。」
孟繁雙手尷尬停在半空,那個從國外帶來的擁抱禮儀被他出口阻斷,她沒在意,笑道:「忘了,在國外呆習慣了。」
「什麼時候回的國?」
「我剛到沒多久,回過家就過來了。」
冬日溫度低,孟繁臉色都有些白,鼻尖透著紅,但許賀沉距離把握得正正好,壓根沒提請她進去的事。
「剛才,那是唯熳?」孟繁試探問。
許賀沉有些訝異,他平靜看她:「認識?」
「不就住你們家對面的妹妹,」孟繁指了指對門,「她怎麼不回家?」
許賀沉卻沒有回答她,按下汽車遙控將車落了鎖,說:「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孟繁捏著皮包帶的力氣一緊,知道自己多話了。
她點點頭,「賀沉,別忘了一起去看辰松。」
深城灣離老宅不遠,但今天時間不早,喻唯熳給喻振廷打了電話,說改天再去看他,免不了又是一頓罵,喻唯熳哄了半天,才勉強將人說服。
打車回出租屋時,路上停停走走,光影明明滅滅,喻唯熳回想許賀沉剛才的話,又想起那輛扎眼的紅色轎車。
拿她當猴子耍,很好玩嗎。
禁不住再想,喻唯熳手扶額,靠在車窗上。
如他所說,不算結束。
結束,確實難。可孟繁的存在,是扎進喻唯熳心裡一根三年的刺,你不碰它還好,但凡碰一下,鑽心。
記憶歸攏,當時孟繁臉上的意氣風發洋洋得意她沒忘過。
「你以為賀沉不答應你,是因為什麼。」
「如果他心裡沒人,你粘他這麼多年他會沒感覺?」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