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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沒落,秦點暮就急急進了屋。
掃視了下屋內之人,他鬆了口氣,轉向楚雲西,語氣凝重的說道:「邊關告急。回北疆的計劃,恐怕要提前了。」
☆、第101章 至
「時辰到了,大家休息下吧!」
隨著一個漢子的高喊,眾人齊齊拉韁停馬。
傅傾饒粗粗喘著氣,用手搓了搓冷得發麻的臉,翻身下馬,躺倒在地上。
楚雲西行了過來,看她這副模樣,有些擔憂,問道:「當真不需要與我共騎一馬?怕你撐不住這嚴寒,抗不過去。」說著取下披著的大氅,扶著傅傾饒半坐起來,將大氅墊在她的身下。
騎了那麼久的馬,傅傾饒被顛得渾身痠疼,一點都不想動彈,任由他作為,「不了,還是自己騎著舒坦。」況且穿得那麼厚,還披了斗篷,就算再冷也不至於凍僵。
楚雲西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很是憂心,「要不然我讓天銘陪你慢慢走?不然這樣一路過去,我怕你受不住。」
武天銘是楚雲西的另一名副將。李長亭在都察院頗吃了些苦頭,還未能休養好。楚雲西便讓他留在了京中,他則帶了那名隨他回京的副將同行去北疆。
「不用。」一想到武天銘那敵意的目光,傅傾饒的頭就一陣陣抽疼,「趕這點路我還是沒問題的。如果這都做不到,怕是要被二哥笑死了。」
她把溫意行搬出來,楚雲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最終只得嘆息著,過去叮囑了下親衛們需要注意的事項,又來到她身側,默默升起了篝火。
這是一片空曠的原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由於是冬日,周圍連個鳥獸也瞧不見,顯得更為蕭索。
如此的情境之下,傅傾饒不禁就想起來最後看到二丫的那個夜晚……
臨行前,她特意又去尋了段溪橋,問他那個已經提過好幾遍的問題。
「到底什麼樣的巫術是要剖開人的肚腹?」
春生這般慘烈的死狀,二丫亦是如此。她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可段溪橋不肯給她答案。
「你若能早些回京,我便告訴你。」
他如此說道。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有了些底,卻不肯說出來。傅傾饒拗他不過,只得答應下來。
其實她原本可以等年後再去北疆,可是最近的變數太多,她想了下,覺得宜早不宜遲,便跟了楚雲西一同上路。至於大理寺調出北疆的案卷交予她一事,段溪橋打了包票,說他會處理,她安心上路便可。
傅傾饒頗為擔心段溪橋的身體,不由就有些發怔了。
「吃些東西吧。」
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端到眼前,傅傾饒掙紮了下,忍著痠疼努力坐起來,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吃著。
說是湯,其實就是開水泡了乾糧和肉乾。
開始兩日路過的地方還不至於太冷,所以能夠獵到些小獸來吃。如今越來越接近北疆,天氣酷寒,動物不好找到,卻是連新鮮的肉都不太吃得上了,只能靠肉乾補充營養,來抵抗飢餓和嚴寒。
楚雲西知道傅傾饒吃過的苦頭不少,對付硬幹糧和硬肉乾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可他不顧傅傾饒的反對,依然堅持每次都親自燒了熱水來給她泡著吃。
他的這個做法,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意見,只有一個人十分不贊同,不過敢怒不敢言罷了。
那人便是武天銘。
因著住在王府的關係,傅傾饒和許多親衛已經熟悉,剛開始的時候,眾人用飯她也湊到一起,他們啃乾糧,她吃楚雲西給她準備的飯食。武天銘對她的做法頗為不屑,卻不明著指責她吃獨食,而是湊著楚雲西不在跟前的時候,明著暗著地說她太弱氣,騎馬太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