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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饒稍稍放下些心,暗道還能怎麼著,剛起來啊。面上卻十分誠懇,說道:「我看那屋子不太透氣,就想開啟窗戶。可王爺覺得那樣屋裡會太冷,不肯。」
她這話倒是無半分虛言。
楚雲西在小書房歇了一宿,早晨來看她時,她說屋裡太悶了要開窗透透氣。可楚雲西怕她著涼,不肯,她剛開啟窗戶他就給關上了。
傅傾饒昨夜沒睡好,頭昏沉沉的,想要讓涼氣激一激也好清醒點,便執意出門去。楚雲西拗不過她,只得應了。誰知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有人飛掠過來,挾著殺氣逼近。楚雲西不由分說將她護到身後,當先出了屋。
誰曾想,前來尋事之人竟然是段溪橋……
「真的?」聽了傅傾饒的話後,段溪橋依然有些懷疑。
「真的不能再真了。」傅傾饒忙給楚雲西使眼色,示意他幫上一把。
楚雲西正冷冷地盯著段溪橋,彷彿被人硬闖了領地的雄獸那般,孤傲而又殺氣十足。
見傅傾饒望過來,他寒聲質問:「你為何要給他解釋?」
傅傾饒正默默想著措辭,楚雲西又已說道:「我坐得端行得正,所做之事皆是發自本心,無甚可遮掩隱瞞。他若想知曉,你盡可以說出實情。他若為難於你,你讓他尋我便是。」
說罷,竟是轉身走了。
楚裡隨他而去,屋前便只剩下了段溪橋和傅傾饒兩人大眼瞪小眼。
段溪橋狐疑地道:「你剛才騙我了?」
傅傾饒乾笑兩聲,搖了搖頭。
左少卿大人往廊柱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顯不信。
傅傾饒的笑容便慢慢垮了下來……
那張請柬早已成了爛紙一團,徹底沒法看了。好在段溪橋記得上面寫了什麼,三人便依著上面所寫,穿了便服前去赴宴。
臨行前,段溪橋特意拿來了一件紅色斗篷給傅傾饒披上,也不知是何時備下的。
這斗篷的邊上綴滿了白色絨毛,和那身白色錦緞極為相配。二者穿在身上,襯得傅傾饒愈發唇紅齒白、俏生生的。
段溪橋和楚雲西二人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又齊齊扭開了頭,再不搭理她。
路上傅傾饒獨自坐在馬車之中,他們在前面騎著馬一左一右並轡而行。
車內之人知道自己理虧,沉默著反省了整整一路。車外兩人思緒紛亂暗暗想了許久,到最後,三人竟是一路無話到了皇宮前。
傅傾饒深吸口氣正要撩了簾子下車,誰知手剛觸到簾子一角,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和楚、段二人打招呼。
她的手頓時僵在了那裡。
那聲音……若是沒聽錯的話……
分明是陶行江的。
☆、第73章 點名
傅傾饒撩開簾子下了車,垂首理了下衣衫扯出個微笑,這才行了過去。
慧寧公主立在段溪橋跟前,眉目含情楚楚動人;楚雲西面前那人戴著帷帽看不到面容,但他身材魁梧穿著緋衣,看著極像陶行江。
剛習慣性地走到了段溪橋身後,傅傾饒還沒站穩,慧寧公主毒辣的一眼便飛射過來。
傅傾饒頓時想起來那晚將段溪橋從大公主眼皮子底下帶走的『壯舉』,默了默,十分麻利地轉到了楚雲西背後,遠遠地對公主行了個禮。
段溪橋聽到她的聲音轉頭去看,見她正躲在楚雲西身後,不由嘴角噙笑橫了她一眼。
這一幕恰巧被慧寧公主看到。
她心裡頓時泛起一股酸意,又堵又疼,不明白為何自己用盡心思也無法博他一笑、某些人卻是什麼也不做卻得了他全部的注意。
真是恨不得將段溪橋所看之人撕成碎片。
她神色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