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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饒說道:「大公主請段大人來參加晚宴。不知……」
「啊啊,是大理寺的大人?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您裡頭請。這位是……」
見他望向自己,傅傾饒正要開口,突然福至心靈,轉而說道:「小廝。」
她身材瘦小,湊著明滅的光看去,當真和少年小廝差不多身形。門房那人便放了心,引著兩人朝裡行去。
道路兩旁皆是掛著燈籠。一個又一個的光亮投下來,連成一片,頗為明亮。但在這樣的亮度中環顧四周,都沒能發現其他人的存在。就連門房的人,也在剛才悄悄離開了。
段溪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伸手就要去拽傅傾饒,誰知卻撈了個空。一轉眼,呵,人正往回走呢?
他幾步趕過去追上她,急急問道:「你這是幹嗎?走什麼?不做事了?」
「做事?不知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只怕還沒進到裡面去,就要被人趕出來了。」傅傾饒回過頭,問道:「大人,你說實話,大公主是不是隻請了你一個人,沒請我?」
她十分篤定的模樣讓段溪橋一時語塞。
傅傾饒就笑了。
她剛開始還沒想通,後來記起早上楚雲西無意間說過的一句話,就全明白了。
當時楚雲西說,大駙馬今日忽然被皇帝遣去了外地辦事,怕是二十四一早方才能趕回來。
如今公主府裡的主子,可就大公主一個人。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晚宴。
這分明是公主殿下想要藉機和左少卿大人親近而特意擺出來的『鴻、門、宴』……
☆、第53章 見機行事
傅傾饒說完轉身就走。
段溪橋緊走兩步去拉她,被她晃了下手臂閃了過去。他心中焦急,低聲說道:「若你就這麼走了,到時我尋個由頭扣你三個月俸祿。」
傅傾饒想他當真是急到口不擇言,不由莞爾,邊走邊道:「看來我需得向王爺多借些銀子了。」
方才段溪橋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也說不上為什麼,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再細思,那些字句竟莫名帶了點賭氣的味道。
冷靜想了下,傅傾饒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他便有了計較。
「為了將案子查清,我是必然不會走的。」他堅定地說道。
果然,傅傾饒腳步一頓。
段溪橋暗喜,忙大跨一步拉住了她。傅傾饒沒防備,竟是被他握住了手。
燭火的光亮透過燈籠照到外面,帶著些許紅色。
寒冷的夜裡,這樣的暖光下,男子手上的熱度透過交握的雙手突然傳來,傅傾饒莫名生出了羞惱之感,就甩手想要擺開他。
她的手很涼。段溪橋觸到後心裡驀地一酸,不由自主握得很緊。見她試圖擺脫,他本想嗤笑幾句,誰知一抬眼,就看到了燭光下她如今的模樣。
有些氣,有些惱,還有些……羞。在淡紅色的微光下,有種說不出的嬌媚。
他心底微顫,鬼使神差地猛地用力,將她往自己跟前一拉。
傅傾饒沒防備,踉蹌了下差點倒他懷裡,忙伸手撐在他胸前,這才穩住身形。
「搞什麼?放開放開。」她低低叫道。正欲再說,脖頸邊突然微癢,居然是段溪橋欺身而至,在她耳後輕輕吹了口氣。
傅傾饒拿出最大的忍耐功夫方才沒有驚叫出聲。
她抬起腳,正打算朝段溪橋狠踹過去,誰知還沒成事,對方已經鬆開她站直身子快速後掠了兩尺。
「你以為同樣的錯誤我會犯兩次?」段溪橋一句話說完,才發現嗓子有些幹啞。
手中柔軟的觸感彷彿還在,剛才那香甜的味道依然縈繞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