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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痛,捂著額頭無語至極地抬眼看他。
屋上那人慵懶隨意地坐在那兒,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白衣翩然姿容出眾,明明是極好看的景象,偏偏出口的話卻十分不中聽,「瞎想什麼呢?也就是本官好心不針對你罷了,不然隨便換個什麼人在這兒,大老遠地看你過來給你一下,你恐怕都要著了道兒折損在這兒了。」
傅傾饒心中惱怒,正要反駁,電光石火間心裡卻冒出了個念頭,讓她不由愣住了。
段溪橋也不打擾,隻手托腮支在膝上,靜靜看她。
片刻後,傅傾饒神色鬆緩下來,笑問段溪橋:「大人,聽說你與兵部尚書家的二公子素來交好,可否幫我一個忙?」
她且驚且喜,揚著頭毫不設防地看著他,眼中神采煥然。饒是段溪橋素來淡然自若,也被她一雙眼眸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微微偏過頭,頓了頓,語氣略帶不耐地說道:「你先說說是什麼事。」
☆、第26章 暗處的獵手
傅傾饒抬頭望了望天空。
大片大片的烏雲在風中緩緩移動,一輪滿月時隱時現。
冬夜裡的風尤其的冷。雖說有功夫傍身能抵抗許多嚴寒,可一陣冷風吹過,她還是能感受到那徹骨的寒意。
緊緊背上的包袱,她擔憂地環顧了下忽明忽暗的四周,暗嘆口氣,腳下使力繼續貼著牆壁處在陰影裡快速前行。
打更的聲音響起。老楊頭敲著梆子從遠處行來。
傅傾饒從容地掠到牆根深處,正靜等他從旁邊行過,誰知他卻突然駐了腳,抬手和花香樓的老闆娘打了個招呼。
兩人相距不過幾尺,靜謐的空間當中,連重點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她屏息片刻,眼見老楊頭弓著腰離去了,剛露出一抹笑容,突然聽到極輕極輕的人腳踏到屋瓦上的聲音。
左手背到身後護好背後之物,她右臂橫在身前,警惕地對著聲音的方向。誰知對方並未在此停留,頃刻間便越過了此處,往花香樓後院去了。
傅傾饒暗道這應當便是她今晚的目標了。
一動不動靜等了些許時候,發現四周再無他人,她方才繼續沿著牆邊陰暗處快行。
背後之物甚重。當她選中一處地點,飛身掠至屋頂,將它從背後解下時,當真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傅傾饒靜靜望了包袱片刻,神色柔和到了極致。
過往之事在腦海中飛速劃過。
她深深嘆了口氣,開啟包袱,指尖微動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探了過去。
冰涼刺骨之感迅速襲來,她卻不肯放手,反倒將整個手掌全部覆了上去,極其貪戀這刻的感覺。
這弩機被交予她前,段溪橋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護好它,不能讓它有半點閃失。
「這可是溫家二少當年親手做了送給他的,你可真得小心愛護著。溫家二少你總知道吧?當年他只做了兩個這種東西,一個送給平王,一個送給他……算了看你這傻呆的模樣怕是連溫家也不知曉。總而言之這可是本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借到的。你記得千萬要愛惜些,當然,也千萬別忘了當初答應我的條件。」
難得絮叨一次的段溪橋將整通話說完後,方才發現傅傾饒正小心地拂過那弩機,纖長的十指慢慢移動,雙眼一錯不錯地緊盯著,其中神色彷彿十分的……
貪婪和眷戀?
段溪橋覺得自己一定太過著緊故而看錯了。
這小子怎會見過此物?!
不過傅傾饒能小心愛護它,他倒也放了幾分心。
溫家那兩位少爺存留在世上的東西著實是少,擁有的人全都珍之愛之。以段溪橋的性子來說,若不是傅傾饒的交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