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京城報仇第七十四天(第4/5 頁)
耳朵裡聽到七八分,介面說:“但應家至今安然無恙。可見氣運加身,遇難成祥,否極泰來。”
應小滿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揮手招呼說:“七郎,來坐,一起吃。”
義母邊吃邊擔心地問:“七郎你在這處邸舍停留整天了。只陪我們,不用回去大理寺坐衙麼?”
晏容時坐在應小滿身邊,給她碗裡夾了塊鮮嫩的鱖魚肉,淡定說:“並沒有特意陪著應家。這次過來查辦禁軍遇襲的案子,主要陪著受傷的雁一郎。”
撲哧,應小滿抿著嘴想笑,但人實打實地受了傷,她勉強忍住了。
她把晏容時愛喝的鮮甜魚湯盛半碗給他:“沒錯,你主要陪雁一郎。他人在樓上還好罷。”
“唔,還活著。”晏容時舀了舀乳白色的魚湯,“好鮮。”
喝幾口湯,他閒聊間提起:“下午查案時意外查出個情況。官道上倒的那顆樹,並非自然斷裂,原來是被人刻意砍倒的。”
“……啥?!”
就在應家人邊吃邊
() 痛罵砍樹擋道的人太缺德的數落聲裡,外頭天色入了夜。邸店門外匆匆小跑進來一位殿前司的傳信禁軍。
“吳都虞候命卑職傳話給晏少卿。此處往西南十一里,尋獲三名嫌犯身影,正在趁夜展開抓捕。晏少卿此處當心。”
晏容時道:“傳我的話給吳都虞候,邸店這處一切安好。叫他按原定籌劃行事。”
眼看著時辰漸晚,他起身送應家三口回一樓客房。
應小滿作為人證,又單獨住回“甲一十六號房”,義母帶著阿織住在隔壁的甲一十七號。
“伯母放心休息。”晏容時沉著站在門邊:“今晚我陪小滿,不會出事的。”
義母一步三回頭地進了自己客房。
應小滿叫來一壺熱茶,兩盤點心,關上房門。晏容時細細地查驗牆壁地面,確定沒有任何偷窺途徑,把桌上油燈撥亮。
“老僕給你的兩卷舊書,拿出來看一看。”
應小滿便開啟牆角箱籠,翻開衣物,從最底下掏出兩卷破舊書卷,放在燈下攤開。
“雨棚子裡漏水,沾溼了邊角。這兩卷書瞧著有年頭了,盛老爹很鄭重地給我,只怕貴得很。你看看能不能晾乾。”
說起“盛老爹”,她又有點揪心。
“禁軍為什麼要畫像找他?一把年紀的老人家了,還能犯什麼事。”
晏容時想起河童巷廂房裡被徒手捏斷頸骨、死不瞑目的屍體。
“這位盛老爹,可不是尋常老人家。”他隨手拉開第一份書卷,邊看邊勸應小滿:
“雖說是你義父舊友,似乎殘留幾分舊情誼,誰知下一刻會不會翻臉無情。你當心些為好,半夜輕易跟人出去的事,以後不要做……”
陳舊泛黃的書卷開頭記載幾行模糊文字,外加一副繪圖。晏容時看著看著,說話聲便頓住了。
他把油燈挪近,書卷往後拉,在木桌上攤開,開始快速翻閱。
跳著看過幾篇,又開啟第一份書卷,一目十行地飛快掃過關鍵字句。
他動作向來不緊不慢,像這般迅速翻閱的情況極少見。
應小滿緊張地站在桌邊,盯著完全左右拉開、鋪滿木桌的兩卷舊書卷。
入眼密密麻麻全是小字,時不時夾雜幾副圖畫。邊角處有許多模糊了,中間部分倒是字跡清楚,卻又難讀得很。
她磕磕碰碰地讀一段:“……丙寅年一月初三,兵部職方司主簿鄭軼登門,什麼……火炮圖一副。吾以金三十兩、明珠一袋相贈。火炮圖不知真偽,姑且錄下。”
“鄭軼是誰?”她納悶地問。
晏容時的指節按線上條清晰的火炮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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