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京城報仇第二十五天(第3/4 頁)
不了頭疼腦熱的,咳嗽不少時日了。上個月在銅鑼巷不是淹了一回水?”
自打淹水那回意外,屋子裡潮溼生蟲,隔日鄰居徐寡婦又出了事。那些日子義母總睡不好,身上漸漸地起了痰喘咳嗽。
起先不嚴重,但最近春夏換季,咳得頻繁起來。
“還是請個郎中上門看看的好。”應小滿憂心說。
義母堅決不讓,“遠沒有眩暈發作得嚴重。春夏換季,誰家不咳嗽幾天?”
四下裡無外人,關門說話不必顧忌,義母抬筷子敲了下女兒白玉似的額頭。
“別把話頭往我身上扯。小伢兒老實說,心裡莫不是瞧上七郎了?你可別動歪心思。我看七郎不簡單,不適合你,還是隔壁沈家的後生實在。”
阿織剛吃飽,捧著圓滾滾的肚皮,滿眼驚奇地聽嬸孃和阿姐說話。
應小滿低頭不吭聲地扒飯。
扒了兩口,放下碗問:“為什麼七郎不適合?”
義母:“人家精明,又認識貴人朋友。幾句話把你個傻伢兒哄得團團轉,一不留神能把你賣了,我都沒處哭去。”
阿織憋不住,在旁邊插嘴說,“七哥才不是壞人。七哥給我帶風箏,還說以後會教我寫名字。”
義母拿筷子又敲一下小腦袋。“叫誰七哥呢?叫七叔。”
阿織委委屈屈叫,“七叔……”
應小滿憐愛地揉揉阿織的小腦袋,對義母說,“七郎心眼沒那麼壞,年紀也沒那麼大。哪至於叫叔。”
義母哼道,“他今年多大?告訴你了沒有。”
應小滿一噎,
低頭默默扒飯。
七郎沒說過,她也沒想起問……
“還是隔壁的沈家後生好。家世清白,人丁簡單,娘子和善。你們一個十六,一個十七,年紀也般配……”
義母和沈娘子融洽,倒不忌諱沈家的官人門第了。
夾雜著咳喘的唸叨聲裡,應小滿幾下扒完飯,收拾乾淨桌子,叫上阿織,把飛爪的機關根根掰開,兩個人一起擦起飛爪。
阿織滿臉困惑,心不在焉地擦爪子。擦完一根,糾結地念叨一次。
“七哥,七叔?”
“七哥,七叔?”
應小滿悄悄教她:“我娘在時喊七叔,我娘不在喊七哥。等七郎來了,當面喊七哥。”
阿織恍然,“嗯!”
——
當天晚上,應小滿跟母親打過招呼,換一身新買的深黛色對襟窄袖衫,顏色更深的鴉青色布裙,腰間掛起飛爪出門去。
門外兩名護衛瞠目注視她黑夜裡獨自出門。
應小滿也被盯得不大自在,改走巷子另一頭出去,繞了好大一圈,在二更天的夜色裡靜悄悄來到長樂巷口。
老天都助她。
長樂巷口駐紮的禁衛不知何時已經散去,她順著空蕩蕩的巷口走近晏家圍牆,抬手試探摸了摸牆磚。
浮雲籠罩的淺淡月色下,晏家牆頭出現一隻擦得晶亮的飛爪。
瞬間消失。
從七郎上次來她家那晚算起,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她做好了充足準備。換上暗色衣裳,揹著老家帶來的二十斤包鐵門栓,牛皮袋裡擱著晏八郎給的雞血石印章信物。
無論今晚打算報仇還是探路,總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應小滿靜悄悄蹲在晏家院牆下,視線緊盯著人來人往、卻安靜無聲的庭院……
良久,困惑地皺起秀氣的眉頭。
說起來,晏安多大年歲,長什麼模樣?
晏家大宅裡無人交談,晏家家僕又穿同樣式樣的衣裳,誰知道哪個是“晏安”。
頭頂月色在雲中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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