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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凱嘆口氣，問：&ldo;你是不是不習慣和男人這樣？&rdo;

&ldo;唔。&rdo;向海應完，明顯感到元凱的手顫了顫，急忙解釋，&ldo;不過和你不會。&rdo;

元凱抽開手，側過身子背對著他，低聲說：&ldo;向海，你不是天生的同性戀，就別趟這渾水了，現在還來得及。&rdo;

向海觸了觸元凱的肩，籍著月光，看到那些耳釘的反光，幽冷又寂寞。他突然想起元凱曾說過的話‐‐

我十七歲第一次談戀愛，後來失戀一次就打一個耳洞，你數數有幾個？

元凱的嗓音微微的，像是夢囈，&ldo;向海，我挺喜歡你的……可是，其實我也很怕你，我每次都是一心一意的喜歡別人，可是別人總要拋棄我……你呢？等我喜歡上你了，你總有一天也會離開我，你最終還是會讓我傷心的……還不如，我們不要開始，你說好不好？以後我過我的頹廢生活，你過你的……&rdo;

向海沒等他說完，就衝動地抱住他，一字一字地說：&ldo;我喜歡你！我一定一直喜歡你！&rdo;

元凱掙開他，自嘲地笑笑，&ldo;多少人和我這麼說過！結果不還是一樣？有的玩膩了，走了，有的沒玩膩，卻還是迫於家裡的壓力，不得不和我分手……你說，如果你媽知道了我們的事，你要怎麼辦？&rdo;

&ldo;唔？這是我們倆的事，和我媽有什麼關係？&rdo;

元凱實在忍不住了，轉身就罵：&ldo;智障！你媽知道後會讓我們在一起嗎？她要你和我分手，你是不是得聽她的？&rdo;

向海思考片刻，木訥訥地說：&ldo;你那麼好，我媽會喜歡你的。&rdo;

元凱幾乎要吐血，&ldo;我好，我好，哼哼……&rdo;

&ldo;是啊，我媽很喜歡漂亮的東西，她一定喜歡你……&rdo;向海覺得這句話非常有說服力！

元凱只想厥過去算了：眼前這人是沒有正常思維的，不要和他多囉嗦了！

向海繼續嘮叨：&ldo;kay，我喜歡你，我媽也會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我媽一定也會喜歡，這樣只要你媽喜歡我，我媽就會喜歡喜歡我的人，那你媽也會喜歡我媽……&rdo;

元凱翻白眼，我什麼都沒聽到，裝睡，我裝睡！

向海的聲音低下來，&ldo;kay？你睡了？唔……我還想問你我什麼時候能搬來和你一起住……&rdo;

&ldo;你想都別想，明天給我滾！&rdo;

向海驚喜地：&ldo;你還沒睡啊？&rdo;

&ldo;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還沒死啊？&rdo;快被你氣死了！

&ldo;唔？&rdo;

&ldo;拜託你說點正常人該說的話好不好？&rdo;元凱欲哭無淚，不要再說你的媽媽論了，說句堅定點的你愛我行不行？

&ldo;說什麼？&rdo;向海好委屈，空曠的大腦在拼命搜尋能感動心上人的詞彙，突然蹦出一句話：&ldo;kay，我不會再讓你打耳洞了，你相信我。&rdo;

元凱愣了愣，失笑，&ldo;你小子到底是真白痴還是裝白痴？&rdo;

向海沮喪地想：難不成又說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