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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明抬眼凝望血月,語氣平靜無半點波瀾:&ldo;左右他也不願入六道輪迴,如此神魂俱滅,對他而言也算跳出三界,永生永世都不必做什麼&l;螻蟻&r;了。&rdo;
這麼一想,帝君竟也算&ldo;求仁得仁&rdo;了,但凡他這堅守本心的決絕能用到正道上,本也算是三界的福音。誰知道,他怎就莫名其妙走上了歧路?
親眼看到帝君煙消雲散,連半個字都不敢插話的神君們這才敢湊上前來,七嘴八舌地探討著此事。
雖說每個人看法不同,但無不滿懷感慨。他們皆稱這一代帝君,不好好過安生日子,非要整出這些沒用的,弒神墮魔、墜入地獄也就罷了,這會兒更好,還直接落了個神魂俱滅的下場,何必呢?
有人說帝君是久立於無人之巔,內心實在太孤獨了,又無人能夠引導一二;有人分析起了帝君的生平,說他在飛升成仙前過的日子太苦,日日都要受人欺凌白眼,才會對凡人有著與生俱來的厭惡。
說來說去,他們只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江槿月聽著他們嘰嘰歪歪地談論著無用廢話,只微微蹙眉抬手,便叫他們接連噤了聲。
&ldo;我對帝君為何要作惡實在毫無興趣,諸位以為,那些因此無辜受害甚至丟了性命的人,會想知道這些緣由嗎?&rdo;她看似不經意地掃視著眾神君迥異的神情,又笑著將話鋒一轉,&ldo;如今諸事皆定,還得感謝眾位願意來我幽冥界幫忙。&rdo;
別的不說,她會開口道謝委實讓眾位神君受寵若驚,畢竟她從來都是說不出一句好話來的。大夥兒連忙搶著拱手說&ldo;不敢當&rdo;,又直誇多虧他們兩個來得及時、救人於水火。
眼看他們才安靜了不到一刻,又開始吵吵起來,她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攤手問道:&ldo;可我還有一事不明。千年了,天界就沒出一個能打的新人?一個個的,怎麼還是如此無用?&rdo;
這話又將火熱的氣氛澆了個透心涼,神君們大眼瞪小眼,誰也接不上話了。雖說她與帝君終究立場相反、道不同不相為謀,可他們對天界的評價真是出奇相似‐‐無用。
為了略微化解此刻的尷尬,一名神君清了清嗓子,如是問道:&ldo;方才尊主實乃神機妙算啊!您是如何知曉,帝君那招定然傷不到我們的?唉!真是一切盡在您的計算中啊!&rdo;
這話又引發了一連串心虛的誇讚聲,眾神君都道她是運籌帷幄、臨危不亂之人。起先江槿月還沒聽明白,沉吟片刻才恍然大悟:&ldo;哦,其實我不知道啊。&rdo;
短短的幾個字,又噎得大夥兒無話可說了,面上的神色甚至變得尤為尷尬。
她笑吟吟地看著眾神,理直氣壯地解釋道:&ldo;我只是想著,最要緊的是擒住帝君,旁的都得往後稍稍。再說了。你們那麼多神怎麼可能接不下帝君那一招呢?呃,應該不可能吧?&rdo;
一時間,眾神君都對此諱莫如深,雖有些氣惱她竟敢拿他們的性命兒戲,卻到底不好意思把實話說出口。畢竟那麼多天界的佼佼者,竟被一條怪龍輕而易舉地破開重重陣法,真是說出去都嫌丟人。
在眾神君爭相陷入沉默後,沈長明不無同情地替他們解起了圍:&ldo;如今危機已解,想來天界亦是公務繁忙,諸位不若早些回去吧。若要敘舊,來日方長。&rdo;
如坐針氈的眾神君們立馬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再三對他們道謝後,終是一個個灰溜溜地離去了。
送走諸位聒噪的神君後,他們回過身又對著地面上巨大的裂隙發起了愁。江槿月長嘆一聲,飛快地掐訣低聲道:&ldo;城隍爺,你們那邊忙完了嗎?地裂了,叫幾個鬼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