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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貴妃級的絕色。
少年榻前站著一人,眉目清俊得宛如雪山孤蘭,一襲素白嚴謹的太醫服穿在他身上竟多了幾分出塵的傲然。
江致遠……
顏初靜壓下蹙眉的衝動,垂眸而行,腳步愈加緩慢。
刺他哦
皇帝生母容倩乃是先帝的淑妃,天生麗質,豔冠六宮,才德兼備,深受帝寵。若非家世微寒,正宮之位非她莫屬。
據傳她懷著幸王的時候,曾經夜夢雙龍逐鳳,因而受驚早產。
幸王出生之後,不哭不鬧,成長緩慢,到了五六歲才學會說話與行走,七歲時染上無名重疾,半身癱瘓,直至今日仍然無法下榻。
淑妃薄命,在兒子登基前就已薨落。皇帝未能盡孝,懷念之餘,對長相酷似生母的同胞皇弟杜晏琅恩寵備至,一直廣頒皇榜尋醫,期望皇弟康復,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未入佑安殿之前,顏初靜自信憑著自己從玉簡內獲得的醫學知識以及從前接受過的先進理論教學,治好幸王的把握還是蠻大的。然而,當她步及幸王的面前,卻忽然發現事情並非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殿下,民女診脈之時不宜有人旁觀。”
幸王怔了怔,顯然未料及她開口第一句竟是這般要求,隨即微微一笑,對江致遠與宮女太監們說道:“你們先出去罷。”
對於神農氏,江致遠慕名已久,早前得知恆仙子隨軍入京的訊息,便打定主意要尋個機會向她請教一些疑難雜症。方才聞及她來,還暗慶機緣來也,哪裡想到她會如此,揖禮告退的同時,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以為她與太醫院裡那些固步自封的老傢伙一樣,心存門戶之見。
零碎的腳步聲一一遠去後,東暖閣內分外安靜。幸王抬手,指了指榻前的一張朱木浮雕藤心背椅:“坐罷。”
顏初靜身形不動,輕嘆一句:“幸王殿下還活著麼?”
幸王眼神微變,定定地注視著她,面上笑意漸濃,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神農氏……”
他向後微微一仰,滿頭青絲傾瀉於竹絲福枕上,柔和婉麗的眉目之間透出幾分不羈的神采:“果然名不虛傳。然,本王不明,恆仙子何以如此斷定?”
顏初靜凝視著他的眉心,那裡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霧,凡人肉眼看不見,而她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森森陰寒,於是避重就輕:“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殿下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幸王問道:“如何能使陰陽平衡?”
“天地氤氳,萬物化醇,而後分陰陽。陰陽合德,而剛柔有體。”顏初靜斟酌著字眼,“春夏養陽,秋冬養陰。所謂法時養生,殿下長居暖室,不如到院中賞景,此時豔陽高照,正合陽氣入體,百會穴滿,再以參茶調理……”
這麼簡單的療法,不是最好的,卻是最適合他的。其實她的心裡也藏著疑問,一個面氳沉沉死氣,理應魂歸冥府的人,怎會滯留於陽間,不受勾魂使所拘?
幸王沉思半晌,露出一絲抑鬱之色:“本王何嘗想困於暖閣之中,只恨自己走動不得,事事皆要倚仗他人,實在掃興,外間風光再好,也入不了本王的眼。世人皆道恆仙子醫術精湛,通盡天下藥理。”
言至此,他加重語氣:“本王但求行動自如,與常人無異。”
顏初靜聽罷,思忖片刻,上前幾步,直接掀開他身上的絹絲薄衾,捋起他的褲角。
一截蒼白細瘦的小腿隨著她不急不緩的動作寸寸顯露。也許是時常按摩的緣故,小腿肌肉雖然萎縮,但還不至瘦成皮包骨的樣子。而缺乏血色的面板略顯乾澀,毛孔細得幾乎看不出,腿毛稀少,且顏色極淡,柔軟得好象初生嬰兒的絨毛一般。這不得不讓她暗自讚歎這男生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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