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3 頁)
,但沒吐出什麼東西。
衛澧臉一綠,將放在爐火上的手收回來,扭頭看向趙羲姮,要吃人一樣,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趙羲姮,你見著我就這麼噁心?”
趙羲姮仰頭看他,原本就水汪汪的眼角因方才嘔吐而積蓄上淚水,愈發顯得楚楚動人,她臉色煞白的搖頭,“主公,我沒有,是有好大一股血腥味兒。”
說起這個,衛澧忽然笑著湊過去,他身上那股血腥味兒愈發濃烈了,趙羲姮臉色煞白,又扶著炕沿開始乾嘔。
她才瞧見,衛澧那件黑色的衣衫上,沾滿了鮮血,在外面凍得結了冰,一到房內化開了,滴答滴答正往地上掉著血珠。
小桃哆哆嗦嗦抱著趙羲姮的胳膊,躲在她身後。
“你這婢子沒跟你說?我在高句麗邊境殺了不少人。趙羲姮,你要知道,我說會殺了你,不是隻說著玩兒的,你最好乖乖聽話。”
今晚的衛澧興許是受鮮血刺激的原因,顯得格外興奮,像是一隻呲牙的餓狼,嗜血的因子幾乎失控。
趙羲姮捂著胸口,強行擠出個笑容,“是,主公,我知道了。”
她的笑容在衛澧出門的那一瞬間垮掉,地上一串都是衛澧身上滴下來的血,她把背後的引枕揪在懷裡,當做它是衛澧,用力扇了幾巴掌。
衛澧去而復返,坐在她炕邊上,身上的血沾溼了她的被褥,趙羲姮略有嫌惡,卻心不慌氣不喘,施施然將引枕塞回自己腰後,當做無事發生,清了清嗓子,“主公還有事?”
燈下看美人,美人愈美。
趙羲姮嬌嬌怯怯的一張小臉,在昏黃燈光下愈發顯得恬淡精緻,略泛白的唇更添了幾分柔弱。
衛澧捏著她下巴打量了一會兒,趙羲姮狀似羞澀害怕的將睫毛斂下,不敢直視他。
他手真粗,剌的她臉疼。
“你病好了,就啟程回不鹹。”衛澧唇一勾。
趙羲姮倚在小桃懷裡,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頰飛紅,眼中含水,繼而虛弱的看向衛澧,用實際行動表明,她這病來得兇,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衛澧臉一垮,“別給我裝,就發個燒,三天之內好不了你這身子也白搭,我不如抹了你脖子,省的你活遭罪。等我百年之後,咱倆陰曹地府見。”
他又掐了把趙羲姮的臉,然後這次真離開了,“你爭點兒氣,我今天殺了不少人,暫時不想殺你。”
艹(一種植物)
趙羲姮揉了把臉,心中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不知道衛澧發神經的又過來嚇唬她是為什麼?
趙羲姮在衛澧出去後,又幹嘔了一陣,依舊沒吐出什麼東西,反倒胃裡因飢餓火辣辣的疼。
小桃將血跡清理了,又換了新的被褥,才讓她舒服一些。
晚膳比預計晚了半個時辰送來。
平州的菜色並不精緻,以燉菜居多,但看著熱氣騰騰的,很適合冬日。
“主公今日回來時候打了野豬和狍子,廚房多做了些炙狍肉還有酸菜排骨湯鍋子,公主試試湯,冬天喝了很暖和。”婢女們介紹道。
晉陽也有酸菜,但平州和晉陽的似乎不同,顏色更淡些,煮熟後呈金黃色,酸味並不明顯,是菘菜醃的。
趙羲姮酸甜鹹辣口的菜都喜歡,不是非一處的菜系不可,還算好養活。
果真如她們說得,平州菜色冬日吃很暖身,她喝了半碗湯,鼻尖冒了一層細細的汗,然後照著他們說得,將排骨拆了沾著醬料並酸菜吃了碗米飯。
還有油亮的地三鮮和醋溜菘菜、烤狍子腿都十分下飯。
趙羲姮的心理素質極好,因為血腥味兒噁心也只是一陣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食慾。
郡守覺得流年不利,他本來只想著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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