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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訊息,就湊到一處,指不定在籌劃什麼呢?”
玉昭儀聽罷,畫著精緻妝容的眼尾斜睨微挑,勾出一個亦魅亦傲的冷笑。只聽她不屑冷哼一聲說:“只要是個不傻的,都知道皇上除了大婚之日,再也沒去過中宮。”聲音裡掠過一絲譏諷;“現在離宮,又有什麼可喜的?真是小題大做。”
“那到是,這宮裡,誰不知道皇上寵我們娘娘是頭一份。”
柳桃立即嘻笑著虛扶了玉昭儀奉承。
玉昭儀嗔怪地橫了柳桃一眼;“休要胡說!”
話雖急厲,但一雙美目卻盈盈閃爍。她微頓,壓低聲音:“以後不要這麼造次,小心隔牆有耳。”
過了片刻,又聽她幽幽道:“皇后再不受寵,她也是中宮!如今有戰事,皇上讓她去祈福……這離宮,誰又能確保是禍不是福呢?萬事不到最後一刻,結果……”
玉昭儀就著柳桃的攙扶,往回廊盡頭的小花園行去,說話的聲音在風中隱滅。
***……***……***
【本章結束】
☆、第14章 別院
溶月從得到皇帝旨意起,就知出宮已是板上釘釘。她對宮廷有種直覺的排斥,恨不能長了翅膀,立即飛出去。想到還需再留三日,溶月就覺得這等候竟似三月一般長。
離開的激動和急切像燎原的火把,交相慫恿燃燒;焦得溶月亢奮難去、患得患失。
半春進來稟事,見她面帶懨色,以為是她並不真想去潭柘寺。又想到皇后不得寵的現狀,不由為她難過;聲音便比平日格外輕緩:
“皇后娘娘,皇上著了禮部侍郎魯大人安排儀仗出行事宜,萬春姑姑讓奴婢請示您,可還有特別交代?”
溶月心緒被她拉回,繼而從暖榻起身,繞著地毯牡丹晃走半圈,才道:
“告訴萬春,越簡單越好;跟隨的人就你們幾個吧。其他的侍衛隨從請魯大人酌情減半,這樣走的也快些。”
溶月本期願能悄無聲息就一輛馬車,乾淨利索。但她也知只能是想想,端著皇后的身份;任何事都能套出一堆禮儀規矩。溶月現在只希望所謂的儀仗別太繁雜沉長。
接下來,溶月開始吩咐宮女,收拾自己所用的貼身物用;交代半夏和半秋收拾衣物箱籠,自己也親力親為整理書籍硯墨;就這麼一點點把時間擠了過去。
離宮的頭一晚,溶月幾乎整夜沒睡。亢奮的神經時時敲出沒完沒了的問題,鬧得她神經佈滿疲憊和緊張、就是無法放鬆。這毛病從高考前開始、跟了她十多年。不想換了輪迴,仍舊相隨!
有時有些習慣,堪稱妖魔鬼怪。
寅時剛過,溶月無法再繼續輾轉反側。她索性起床,讓半冬備水泡熱水澡;水波撫慰,身體疲憊消去大半,神經卻漸起瞌睡,她人就有些昏昏欲睡。
意識縫隙中,溶月腦中憶起,她曾經也是這樣,熬通宵工作,泡個澡就往機場跑,迷迷糊糊在機上睡一覺。然後在洗手間、洗把冷水臉,補妝往各種會場趕……都是前世的一些光景;真切形象,像電影慢鏡頭、一幕幕從腦海閃出浮現。
疲累的神經,經此攪擾,就更為敏感。溶月連多眨眨眼都能釋放出莫名的悲傷。
這脆弱在疲極的身體,更加纖塵可見;更使得溶月無力也無心去留意周身,從穿戴到肩輿、再到她有所覺、清醒視物,溶月發現自己正躺在行進的馬車。至於自己如何穿戴、如何上的車,竟統統找不到記憶。
興許是自己竟睡著了?
溶月扶額喟嘆;怪異的事本就多,自己竟如此不夠謹慎。
雖被打回原形,但溶月還是覺得困頓不堪,四下打量車廂,有軟榻有几案、有地氈有薰香、有雕花還有香茗。古樸雅緻,想來已夠奢華。可對她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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