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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找到了就過來接我。”
司機說好,下車幫他開了門,又將車裡備用的手電筒拿了出來。
安宴說謝謝。
點起煙的時候,安宴腦中始終緊緊繃著的一根弦終於鬆了一鬆。
天色已晚,道路兩旁稀疏低矮的灌木。大片的金色菜花沉澱在這片黑暗裡,空氣裡隱隱帶著一股澀澀的氣味。
大學時代,她愛去一家門面粉嫩的奶茶店喝新鮮出爐的熱可可。
那時的紀翔對她還未死心,每每去網咖包夜回來,一定記得給她捎上一杯。這樣的習慣蔓延了一整年,直到後一個學期開始,突然就中斷下來。
她失望的不行,拉著安宴親自去找,店鋪大門上卻是寫著關門大吉,旺鋪出租。
她很乖巧地問安宴:“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搬去哪裡了?”
被她使喚過太多次的安宴拒絕幫忙,說:“你不能事事都依賴別人,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去靠誰?”
以為她會開竅,誰知道她很激動地說:“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為什麼不一直陪著我。
為什麼在我需要你的時候走開。
一次又一次。
安宴煩躁地將手中的煙扔了出去,電筒一掃,卻隱約看到不遠的地方亮著一盞燈。
是她提到的那家小店。
安宴幾乎是一路狂奔,只是石子鋪的地,走起來都左搖右擺,更別提是跑了。還沒到達終點,他崴了一下,失去節奏,整個人幾乎絆倒在地。
手撐了一下總算是穩住重心,可手心火辣辣的陷了砂礫。
老闆倚在竹藤椅上,兩眼要閉不閉地看電視,見有人來,問:“買點什麼啊,先生,來包煙?”
安宴說:“我找人!”
老闆坐起來將他打量一遍,說:“你姓孟啊是不是?”
安宴表情澀然,吃了多大的虧一般,艱難地點頭。
“哎喲,終於等到你來了。她在我店旁邊轉了幾圈,又不肯說話,還是我問她,她才肯說自己迷路了。我要她給家人打電話,她也不肯,歇半天才肯說自己沒帶手機也沒帶錢,我瞧她可憐就借了她電話。”
安宴說:“那她現在人呢?”
“應該是在後頭坐著吧,要她在店裡等她也說不好意思,小姑娘臉皮薄,其實這點事算什麼。”
安宴忙不迭地道謝,抽出皮包來給錢,店主起初死活不肯要,安宴堅持要給也就罷了。
自小店出來,沿著長滿苔蘚黴斑的土牆往後走,每一步都教安宴心跳加快。
如果她不在這裡怎麼辦,如果她又跑了怎麼辦……心中不斷冒出的恐懼因子,在看到她背影的那一刻達到巔峰。
他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幻覺,怕她在發現是他的那一刻就會尖叫著落荒而逃。
而女人的身子動了一動,安宴沒等她轉過身來就飛奔著自背後緊緊抱住她。
女人因為這巨大的慣性向前傾了一傾,感受到來人有力的臂膀控制住她的前胸。
他明明不發一語,只有急促的呼吸噴在她凍得發僵的耳朵,她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他,不驚不喜地問:“安宴?”
***
白天的陽光再熾熱,夜晚的青海依舊涼進人的骨子。
宣紫抱著兩肩走在前頭,安宴慢了一拍走在之後,途中問過要不要他的外套,宣紫步速不減,說:“還好,不冷。”
上了車,安宴叮囑司機開啟暖氣,她將手擱在排風口處取暖,藉著路邊黃色的光線,看得出她凍得嘴唇發白,又因為吹了太久的風,鼻頭的面板都起了皴。
直到緩過神來,她這才有力氣去問孟溪林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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