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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夜暮，應該幫她收拾了不少爛攤子吧?以至於無人教訓她。不然，依她這樣的性子，怎會胡鬧至今。

這一路上，白鹿也知道，霓裳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她的那些歪理，很多時候，他竟不知如何反駁。

比如……

霓裳貌美，白鹿讓她稍微易容下，霓裳卻不在乎道：&ldo;我生來好容貌，為何要遮掩。如若不識抬舉的人看上我這容貌，那先看看他能不能過我七虹鞭這關。&rdo;

白鹿：&ldo;……&rdo;

白鹿也會疑惑，上仙在人間本是不能濫用法術的，她怎能如此肆意妄為。

她卻也認真回道：&ldo;我教訓人用的拳腳功夫，七虹鞭只是普通的鞭子;教訓妖魔時才用仙力。而且，我本就是隻沒人管的鳳凰，不闖出大禍，沒什麼關係。&rdo;

白鹿：&ldo;……&rdo;

就這樣，兩人大鬧過東海，也曾因吃霸王餐被追的狼狽逃竄;曾偷來貪官汙吏的銀子分發給百姓，也曾直搗魔人老巢、解救一些被困的童子……

白鹿時常會覺得荒謬，他何曾是這樣善良又多管閒事的妖了，妖的原則就是，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看著她肆意明亮的笑靨，他又會覺得……這樣，似乎也很好。

他似乎經歷的，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以往都是低調而沉默的隱在人間，看到的都是人間孤苦，可是和她一起，生活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她張揚卻充滿活力，白鹿忽然發現，原來，人間也有溫暖。

&ldo;喂，白鹿，在想什麼呢，我穿這身好看嗎?&rdo;北採忽地碰了碰白鹿，將白鹿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白鹿低頭看，只見北採身著丹紅色紗衣，大大的燈籠袖顯得她分外嬌俏可愛，她紮了兩個圓圓的髻，再配上她的娥眉杏眼，直讓人想捏一捏臉。

&ldo;好看，顯得你很可愛。&rdo;白鹿從來不是個吝於讚賞別人的人，何況他說得都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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