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頁(第1/3 頁)

白源走出診室，衛霖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他，一看臉色就知道結果，安慰地握住他的手。

&ldo;走，我安排飛機，馬上去紐約。&rdo;白源拉著他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衛霖拉住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ldo;我希望你先看看這個。&rdo;

白源愣了一下，&ldo;程教授的信？&rdo;

他接過信，匆匆掃了一遍。

程笠新教授在信中說，他稱病去休養後，本想諸事不理，但是在專案組裡的學生不時向他匯報情況，接替他的團隊主控提出了一個偏激的方案，如果照這個方案實施，遠古病毒基因的感染性和危險性將大幅度提高，遠超出程老當初預計的安全閾值。所以他懇求老師回來主持大局，以免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程教授考慮再三，確定那份研究方案的確有問題，且對方態度強硬不肯更改之後，只好向上級部門主動請纓，回去繼續當掌舵人。

上頭當然求之不得，立刻派專人上門，將他接回了研究中心。

沒過多久，他就從網路上知道了f市發生的大事，擔心衛霖和白源的身體狀態，所以特地寫了封長信來詢問，裡面留了聯絡號碼。

可惜他們那陣子不是在奪命逃亡，就是在策劃反擊，根本沒接收到，等衛霖讀到這封信，已經是兩周之後，在前往b市的車上。

&ldo;大前天，看完信後，我給程老打了電話。他問得很詳細，但沒有多說什麼，就吩咐保持聯絡暢通。&rdo;衛霖說，&ldo;我不確定他的意思，所以沒有告訴你。&rdo;

&ldo;現在呢？&rdo;白源追問，心臟在胸腔裡禁不住期待地鼓譟。

&ldo;昨晚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問我們，要不要去他所在的基因研究中心試試。&rdo;

&ldo;怎麼說。&rdo;

衛霖：&ldo;程老認為，光是取出晶片並不能治本。他回去思考了很久，覺得利用改造過的遠古病毒作為載體，輸送刺激神經元修復與再生的基因，透過基因療法逆轉細胞衰竭，在理論上還有實現的可能性。&rdo;

白源：&ldo;理論上？&rdo;

衛霖笑：&ldo;估計連完整理論體系都沒有，就是一個構想，如果我們同意嘗試，又要去當實驗室小白鼠了。&rdo;

白源陷入沉思，衛霖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沒過多久，他就做出了決定：&ldo;可以去試試。我們進入過程教授的&l;絕對領域&r;，那是他的精神世界，也是真實的內心反映，如果這個實驗是由他掌舵和操作，值得我們付出一份信任。&rdo;

衛霖點頭：&ldo;程老還考慮到了通緝令的事，說會找人聯絡國土安全部門進行撤銷。&l;國寶級科研專家&r;的特權啊，真令人羨慕。我現在只擔心，我所剩餘的時間夠不夠他把理論變成現實，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吧，再怎麼樣，也是一線生機。&rdo;

&ldo;至少可以請他想辦法，先延緩衰竭的速度，哪怕只是一點點。&rdo;白源險死還生似的擁抱他，感嘆道，&ldo;這真是個好訊息，霖霖。我從不信命，但眼下卻只想向命運祈求，天無絕人之路。&rdo;

衛霖笑：&ldo;你求錯了物件。向科學吧。&rdo;

++++++

八個月後。

遠古病毒基因研究中心。

程笠新教授神色嚴肅地問面前的衛霖和白源：&ldo;你們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臨床試驗，跟以前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不同，改造後的遠古病毒將大劑量地進入你們的身體，刺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