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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
你是他的殺父仇人。
你忘了嗎。
是你。眼睜睜看著何大人的屍身四分五裂。
你忘了嗎。
我們一直在看著你。
你忘了嗎。
你不配。
你永遠都不配。
他說。她該為了自己而活。然他卻清楚。當他逼她嫁於他那一日。她便只為他而生。
他說。嫁給林宓該是她的歸宿。是她該得的幸福。他說她可以試著去愛林宓。說這話時。他的心已經麻木的毫無知覺。他知道。他的話令芳兒心灰意冷。他又何嘗不是。
☆、深淵iv
53深淵iv
從梅軒逃出。他封了筆。燒了畫。塵封了自己與她的所有一切。
他毀了計劃。翻了牌。那日桌上的幾位大人均在數月後的刑場上掉了腦袋。在那之前。筠落燕傾盡半數家產從南方水運大批糧糙。親自運往北荒。下屬們攔過他。筠靛勸過他。就連開封的紀師爺也對他的行動感到驚訝。北荒之地。瘟疫橫行。是人們唯恐避之不及的災禍之地。如果不是筠落燕肯花大筆錢財。根本沒有人願意冒險隨他運糧進入北荒。
啟程之日。紀思凡致信於他。諾大的信紙上只以楷書有力的寫了三個字。
敬如兄。
他翻山越嶺。徹夜不眠。路途中遇劫匪搶奪。他持劍揮之。遇災民跪求。他放糧救之。花了足足一月有餘的時間抵達北荒。到達之時晉王已經奄奄一息。他迅速安排隨行御醫為晉王診治。又過一月光景。才得以將其從鬼門關中救出。
但是好景不長。趙光義的身體剛剛康復。紀思凡一封飛鴿傳書便抵達北荒。
吾皇號令。燒北荒。望吾兄速帶晉王撤離。
筠落燕聞訊立刻上告晉王。然而趙光義得知此事非但沒有馬上下令逃離。反而將剩餘糧糙分派給北荒受困災民以及士兵。
他說。火燒北荒斷絕瘟疫的蔓延並非不無道理。皇上遠在開封看不清北荒的局勢。如今瘟疫之勢已去了大半。如果現在離開任由皇上派兵將北荒焚平。就枉費了那些與病魔抗爭得以存活的災民。也枉費了冒死運送糧糙至此計程車兵與落燕。
他說。如果他是王。也會做同樣的決策。以大局為重。寧可損北荒千里之地。也不可縱容瘟疫蔓延一厘;但他不是王。他是臣。是臣就必須做王想做而無暇顧及的事。是臣就必須盡全力為民而動。哪怕殃及自身性命。哪怕散儘自身榮華。
他的話。至今徘徊在筠落燕的耳邊。
他承認。在那一刻他自心底打消了對他的芥蒂。一國能有此盡心盡力的臣子。萬民能有此為家為民的晉王。還有何求。
在那一刻。他提筆。回給汴京紀師爺的信中寫下了十幾名貪官汙吏的罪證。
而那一句鬼將不得不除。也在那一刻全數被他吞於心靈深處。悉數封存。結成傷疤。
如今。結成痂的傷疤再次被人用雙手扒開。筠落燕站在孟玄夜面前。看著這個曾經在戰場上叱奼風雲的鬼。他明白晉王的執著。理解紀思凡的顧忌。但又有誰看到了他的苦痛。即便看到了。他們也是視而不見。否則何苦一次又一次的將他逼入抉擇的深淵。
他不再逼問七哥的答案。因為就在此時。他猛然發現自己始終都在對七哥的苦與痛視而不見。當年他為何出現救他。如今他為何出現救他。他早已心知肚明。當年紅如烈火的蝶姬。如今冰如雪山的蝶夫人不就是他的緣由嗎。他不是為他而來。為的只是那一生一世四個字。
他。鬼將孟玄夜自始至終從未放手。
即使化為一隻真正的鬼。他也要她一生一世記住他。
☆、迂迴i
言情小說無彈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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