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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有人想要藉此引出危嵐,再利用此事,針對他設下陷阱麼?
陸鳴巳不知道。
想要他活著的人很多,可想要他死的人……也不少。
沉吟良久,陸鳴巳心裡漸漸有了思路。
南疆附近的異常,可以讓白夏處理完魔患去看一眼,但,若真是有人想針對危嵐,借他來影響自己的心境,這件事也不得不防。
好在,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了。
陸鳴巳薄唇微啟,冷淡的聲音在駐守後山通道的侍從耳畔響起。
「從今天起,不用再派人駐守後山的通道了。」
他不信任這些侍從,不信任這些因為敬畏而為他效力的修士,但是,他信任自己的實力。
後山有他親手佈下的防禦法陣,一旦開啟,後山將會徹底變成封閉的小世界,除了佈下陣法的陸鳴巳,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出。
那是最牢固的壁壘,是為了保護危嵐而佈下的。
在那樣的陣法裡,阿嵐可以安心地等待著他的歸來……如同過去每一次一樣。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陸鳴巳忘記了,後山的陣法裡,除了危嵐,還多出了一個林妄。
最先發現後山被徹底封閉了的人是林妄。
因為陸鳴巳連著好幾天都沒有過來找他,林妄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遺忘,想要離開後山去尋他,卻發現離開後山唯一的那條路,被一層厚重的靈力罩擋住了。
林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這裡有一個人肯定是知道的。
……
林妄找來的時候,危嵐正在給寢殿外的那一圈天梧樹澆水。
早上剛下過雨,空氣中還遺留著潮濕的寒意。
危嵐怕冷,長袍外還披了層防水的火狸裘衣,將纖瘦的身軀裹得嚴嚴實實,雖然不美觀,但是暖和。
與他不同,林妄穿著初見時那身布料稀少,但極顯窈窕身段的舞服,海藍色的絲綢布料襯著白皙的肌膚,讓他宛若海中走出的仙子。
林妄昂著頭走到危嵐面前,沒了在陸鳴巳面前那副伏低做小的姿態,看起來像只傲慢的孔雀。
他停在危嵐面前,不發一言。
危嵐根本沒注意他的衣服,而是一臉迷惑地盯著他赤著的雙足,滿腦子都是:他不冷麼?
他抬頭看了看林妄唇脂都沒能蓋住的青白唇色,心裡有了答案。
想必是冷的。
穿成這樣來找他是要做什麼……給他跳舞麼?
危嵐愈發迷惑。
林妄見危嵐盯著自己纖細的腳踝發呆,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他行了個禮,問候道:「夫人萬福。還請夫人原諒,自妾身被尊上帶回已有數日了,卻直到今天才來給夫人見禮。」
說著,他狀似漫不經心地揉了揉腰,羞澀地紅了臉:「實是尊上體力非同一般,妾身第一次經歷這等事,身體不堪承受,直到今日方能下地行走。」
他頓了一下,睨著危嵐的臉色,試探著問:「也不知是否是妾身身體太弱,惹惱了尊上,這些天都未曾見到尊上前來,可是尊上在夫人這裡休息了?」
這下,危嵐終於搞明白林妄是來幹嘛的了。
示威。
……順便打聽陸鳴巳的行蹤。
原來不是來給他跳舞的……
危嵐在心底遺憾地嘆了口氣。
那天他去的晚,只看到了舞蹈結束前的一小段,聽侍衛說,那天林妄跳得是鼎鼎大名的十八天魔舞,是這天下最勾魂奪魄的舞蹈。
危嵐對世間所有他未曾見過的事情都十分感興趣,沒能看到完整的十八天魔舞,屬實遺憾。
既然不是來給他跳舞的,那就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