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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終歸還是茶好。
于子千和李卿從外頭回來,就直奔阿古的住處,恰好就碰見薛晉薛升了。
阿古看見兩人,起身笑道,「於先生,李先生。」
于子千想上前說事,李卿見到薛家人在,立刻將他拉住,示意噤聲。阿古見狀,說道,「有什麼事可以直說,薛三爺和薛六爺都不是外人。」
兩人相視一眼,這才說道,「那肉粥的事,我們去查探了。只是有些意料之外……我們本以為是有人故意投毒陷害洪居士。可是卻發現當日喝過其他善人所派肉粥的災民,也有人腹痛,跟阿古姑娘的病狀一樣。後來再細查,才知道豬場的肖場主在近日根本沒有賣活豬給洪居士。」
阿古訝異道,「那那些熬成肉粥的肉是……」
李卿微頓,「問了幫工,都說不知道,許是有意隱瞞。後來尋臨近的人家問了,說平日豬場的死豬病豬賣不去的,都會扔到河裡。可連續半月都不見,昨日又開始了,所以我想……」他臉色有些難看,「那熬成肉粥的肉,怕是……」
阿古面色「唰」地一下更加慘白,下意識捂了嘴。薛升大聲道,「胡說什麼,洪居士怎會做那種骯髒事!」
「是,我們也不願信。只是洪居士只怕是個偽君子,而非真君子!」李卿說這些話時,不比別人說得容易,「我受著洪居士的恩惠,怎敢毫無緣由就說這種話。」
「你……」
「六弟。」薛晉開口說道,「你不是跟肖場主也有交情麼?我記得豬場那塊地,還是你尋了官府賃給他的,你如果去問逼問,他怎麼會不說?」
薛升一頓,目光驟然抹上兇光。薛晉淡笑看他,平心而對。
阿古也看了薛晉一眼,薛晉這一刀,絕對不是無意的。她甚至懷疑,他今日過來,也不只是來探望她的而已。就好像在等一個時機,一個他早就知道的時機。不過有此話,她倒是能順水推舟了,「薛六爺,阿古和你一起去,若真是那樣,洪居士那偽善的面孔,定要揭穿!」
薛升只覺沒法退步,被她逼入死巷子。沒有一點機會去跟肖老闆通氣,自己一去,肖老闆定會供出實情。到時候洪知禮的名聲便全毀了?他的名聲一毀,生意一落千丈,自己也就損失了一大筆每年洪知禮給自己的錢。可恨的薛晉!這病秧子真該給他下毒,讓他死了去,免得再礙事!
可如果薛晉突然死了,那估計父親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哪怕薛晉真的是自己死的,父親也會懷疑自己。
他一直在等薛晉病死,可總不如願。如今還被他絆了腳,心中大怒,臉上卻無法露出半點不悅,輕聲,「你身體不舒服,我去就好。等有了訊息,我立刻回來跟你說。」
阿古搖頭,默了默又抬眸看他,「薛六爺和洪老闆交情這樣好……又和肖場主有交情,難不成……」她眸光閃爍,「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眾人齊齊看他,目光灼灼。
薛升退無可退,「當然不是。你若覺得可行,那就一塊去吧。」
如今阿古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死跟他無關。洪知禮的利用價值能比得過手藝精湛的釀酒人?絕對不能。
棄車保帥,唯有如此。
薛升一行人離開翠竹林時,正好洪知禮外出,還同他們打招呼。薛升想給洪知禮示意,卻見阿古走到自己一旁,像是身體不適,往身旁倚。若是平時他定欣喜若狂,可如今卻唯有滿腔著急。洪知禮見兩人親暱,笑笑就走了,氣得薛升暗罵他真是蠢鈍如豬。
到了豬場,還在外頭就聞到難聞氣味。阿古擰眉不進去,薛升就讓人叫了肖場主出來。
肖場主一見薛晉薛升,上前問安,又笑道,「薛六爺來已是新奇,為何還帶個這樣俊俏的姑娘來這髒地方。」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