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5 頁)
鳥還翻騰了好一會兒,火勢已經燒得旺了不少。
安曉潔嘴咬住骨刀刀背,汗稀里嘩啦往外流,手腳並用地往上。好不容易爬到一半,可那大鳥大腳步長,加上還有一根長脖子,說不不好的話,安曉潔跑十米未必抵得過大鳥十步的結果。
眼見熱浪翻湧緊隨而至,再往上爬,必然會被啄到,安曉潔不得已鬆開手,改而護住頭,背朝地摔去。這次不像剛才是看準地方跳,重重摔到地上,石頭磕到胸背後,直窒的安曉潔眼前一黑。
而此時,啄落一嘴碎石的大鳥再次全身著火滿目憤恨地重重朝她啄來!
安曉潔手腳軟麻,眼看著大鳥越來越近,周遭的空氣同樣灼成一片火熱,她汗如雨下,面如土色。咬在嘴裡的白色骨刀刀身一抹豔紅悄然流下。
眼見躲不過去,被啄到非死即殘,安曉潔不肯乖乖就範,決定拼死一擊!雙手握住骨刀,“啊”地大喝一聲,強撐一口氣起身,跳起,由下而上朝大鳥捅去——
不死不休!
要死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彼此都是這個心思,雙方不管不避竟是直直相對,殺機凜然。
“咻——”說時遲那時快,半截斷了的骨矛橫空飛來,正中已是強弩之末的大鳥腦袋,穿插而過。
大鳥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子“砰”的重倒在地,不肯死心地劃拉幾下翅膀,蹬了幾下腿,終於不動了。
“呼呼呼呼……”
見大鳥沒了動靜,安曉潔高舉的手才脫力地垂下,她大口喘著粗氣,往邊上看去——阿赫血淋淋地戰在不遠的地方。
看來另外兩隻鳥都已經被阿赫殺了。
大火快要燎到身上,安曉潔以骨刀抵地艱難地爬起來,往外挪。她的兩條腿在第一次跳下來時就有些不對勁,此時像企鵝一樣走起來身子搖搖晃晃,腿上吃不住勁。腳板上纏緊的布條上也是血跡斑斑。
阿赫像從血池裡爬出來,每一根毫毛都沾染血色,每走一步留下一步的血,身上殘留的殺意讓這個個子不高的野人兇殘不已。
偏偏此刻看在安曉潔眼裡卻莫名安心,經歷一場短暫的、突如其來的拼殺,以及被逼入絕境的搏鬥,對於“生存”二字安曉潔的感觸更深。
這是一個即使武力強大的野人也必須以命相搏的異世,這裡,不存在平安和樂,只有最為赤裸的食物鏈關係。每一個因素都有可能成為成敗反轉的關鍵。
贏的,生,敗的,死!
安曉潔踉蹌撲到阿赫身上,忍著自己身上的痛楚,心急的檢查他受傷的程度。
阿赫幾乎是唯一的戰鬥力,她和星期六能自保已經很好了。這裡血腥味那麼重,再引來其他掠食者,要是阿赫失去戰鬥力,那他們真的死定了。
幸好阿赫身上大部分血都不是他自己的,最嚴重的傷口就是肩胛蝴蝶骨那處。
“吼——”等安曉潔檢查的動作停下,阿赫抱著她站在斷崖平臺上,仰起脖子嚎叫,聲音遠遠朝外擴散,像是宣告他的勝利,也是警告其他掠食者。
安曉潔第一次看見阿赫有這樣的舉動,隨後明白大概路上經過的都不是他的地盤,而冬天絕大部分動物都躲在窩裡不會出來,自然不需要多此一舉。
現在冬天過去,動物都要出來覓食,領地宣告就變得必要了。
看來野人雖然活的辛苦,但確實處於食物鏈頂端的一層。
想通這一點,安曉潔自覺繃緊的神經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
倒在巨石前的大鳥燒得正旺,另一個入口燒起的爬山虎一樣的植物也是一發不可收拾。想現在就從這兩處回到洞裡顯然不現實。
兩人此時又累又餓,又都帶傷,躲到別處去,不如在自己的地盤安全,索性席地坐下,由阿赫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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