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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印象?」意外的是池柘他還接了話茬。
「女司機本來就是帶著性別歧視的詞語,不是嗎?」
池柘只笑不語,紳士風度是日漸稀少。
男女對立的話題陳瞿西也不好開口,一旦上節目這大概是要被罵的。沈卉顯然也有這個顧慮,索性也不開口。
「你想開車?直接說啊。你要當司機我全然沒有反對的意思。」
「哈。」鬱訪旋不是這個意思。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讓你坐前面?」池柘扭過頭。
陳瞿西側過臉,明顯就是在問他的,他抬手撥弄臉上的墨鏡。
讓他挨罵嗎?
沒擔當。幕地,陳瞿西腦海里閃現出這三個字。
這一車廂的人加起來全是心眼子。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陳瞿西笑笑,面色不顯。
池柘這是逐漸本性暴露還是在走劇本,不得而知。
「因為我想你坐在這啊,不想別人。」
陳瞿西皺眉,這話他怎麼聽都覺得奇怪,不過在鬱訪旋的耳朵裡那又是另一種意思了。
——「我就是不想鬱訪旋坐在這裡。」
她憋著一口氣將車窗開到最大,冷空氣倒灌,所有人一個激靈,池柘重重的打了一聲噴嚏。
活該。
車上其中二人不謀而合想到這個詞。
總算沒人再開口說話。
地理位置偏僻,手機訊號時有時無,陳瞿西轉而側過身子,頭低著車窗,發動機的震動激的他腦門嗡嗡的響。
按說逐漸偏離大興安嶺地區,樹木應該逐漸稀缺,但是不知道節目組是從哪找到了這麼一條路,其兩邊常青木蓊蓊鬱鬱,好似周圍的寒冷一點都沒有打攪到它們。
不知道開了多久,
林間若隱若現看到了一道黑影。
陳瞿西微微皺眉,坐直了身子。
「池柘,鹿。」
「我看路呢。」池柘漫不經心道。
「不是,麋鹿。」陳瞿西抬抬下巴。
池柘放慢車速,目光移向車外的林間。清晨的陽光正好,穿過枝葉,斑駁的日光落在的深褐色軀幹,它在匍匐著,單單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動物的身軀。
它慢慢站起來,頭頂上的那兩隻角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兩隻角如分開的樹杈,堅實有力。所有的神話故事裡,遙遠寒冷的北境都會有著神秘的鹿角圖騰。
林間是一頭成年雄性麋鹿。
陳瞿西還記得他們第二天抵達漠河的時候,池柘一夜未睡,腦子大概也不靈光,下了火車第一句話問他哪裡能看到鹿。
「哇。」
「左邊也有,好幾隻!」後座的女生驚呼。
第9章 好騎者墮
從鄂倫春自治旗往北開,沿路會經過根河市。
這裡還有一個俗稱,是中國最後的馴鹿部落。他們大概是到了這一片附近的林區,看到馴鹿並不稀奇。
「我相機在你前面這個抽屜裡,幫忙拿一下。」池柘同他說道,不過視線一直沒訊號外面的馴鹿身上離開過,他碼速逐漸放低,不僅是他,前面節目組的車也漸漸慢下。
「嗯?」陳瞿西拿到相機不明所以,現在池柘兩手都扶著方向盤。
「給我拍張照片。」
「什麼樣的?」
「我和鹿的。」
「……」
「哼。」鬱訪旋發出氣音,大概表示不屑。
「會用嗎?」
「會。」大學的時候陳瞿西因為前女友的緣故接觸過膠片,不過這麼貴的他可沒用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