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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嚴重嗎?&rdo;唐帥趕緊問道。

&ldo;沒事。吃了點藥沒事了。&rdo;

&ldo;喔。&rdo;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唐帥不知如何開口，忍不住爬起來拿出一根煙抽著。田麗一直沒動，背對著唐帥，低聲說道：

&ldo;是不是很煩，為了離婚的事?&rdo;

唐帥被說中了心事，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

&ldo;從你今天進門的臉色我就看出來了，你很想離婚，是吧?&rdo;田麗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清晰，也略帶沙啞。

&ldo;對不起。&rdo;黑夜給了唐帥掩蓋自己情緒的便利，負心漢反正已經當了，那就索性當到底吧。

&ldo;這句話聽得我想吐。&rdo;

唐帥愣了一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抽菸。差不多快完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ldo;你想要什麼條件，都可以提?&rdo;

田麗突然翻身坐起，開啟床頭壁燈，眼睛直直盯著唐帥，話未開口，眼淚嘩嘩往下流。

&ldo;別哭，是我對不住你。&rdo;唐帥轉身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田麗擦乾眼淚，稍稍平靜了些，說道：&ldo;我沒有任何條件，只是想求你一件事，這是我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第一次求你。&rdo;

唐帥一聽，趕緊掐掉菸頭，&ldo;別這麼說，有什麼事，說吧。&rdo;

&ldo;我可以離婚，&rdo;田麗的聲音又開始變得哽咽起來，&ldo;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求你，能不能等到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如果這次不生，再過幾年，年齡越來越大，到時再生孩子就很危險了。&rdo;

聽到田麗隱隱的哭聲，看著這個跟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女人，此時此刻如此傷心委屈地哀求自己，唐帥心裡又羞又愧，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攬她入懷，溫柔地說道：&ldo;對不起，真得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值得你這樣為我付出。別想那麼多，你想生就生吧。&rdo;

田麗終於找到了感情宣洩的時候，猛地撲進唐帥懷裡，放聲痛哭。唐帥輕輕拍著妻子的背，嘴裡不停地說著，&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

不知過了多久，田麗哭著睡著了。唐帥輕輕移動已經麻木的身子，緩緩地把她的頭挪到枕頭上。然後起身，披了一件衣，站到窗前，開始抽菸。

這個時候已經進入深夜了，唐帥從六層往下看，幾盞路燈孤零零地照射著路面，更顯得蕭條和寂靜。他抬頭看天空，遠處的幾顆模糊地星星，也是孤獨地飄浮在空中。莫然之間，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流淚，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悲涼，油然而生。

62 老姚出馬

姚祖山終於找了個機會，約由甲單獨出來聊。

兩人坐定之後，兩眼相望時，由甲竟然莫名的移開了視線。這更加堅定了姚祖山的想法，這個下屬已開始對自己生分了。

姚祖山決定開門見山，&ldo;最近，你的狀態不對。&rdo;

由甲愣了一下，本能的搖搖頭。

&ldo;不僅是你，我感覺唐帥的狀態也不對。&rdo;姚祖山邊點菜，邊提醒對方。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ldo;我不知道你們身上發生什麼事了?但我感覺，跟嚴銳有關。嚴銳之所以要對付你們，跟德陽專案有關。&rdo;

姚祖山的話，猛得給由甲一激稜，冷醒了。難道她一直介意的東西，就是嚴銳下的套?趁著這個機會，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