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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檸眨了眨眼,有些懵,就聽擋在前面的人大聲道:“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明玉又不是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不跟你們說話罷了!”
溫檸繃緊的身子一鬆,她聽出來了,是陸煥。
五公主被嗆聲,氣急敗壞:“她也沒跟你說過話,你護著她做什麼!”
說著,又瞪了溫檸一眼:“不過是個孤女,居然只跟父皇和皇兄說話,她也配?本公主看她就是故意的!”
陸煥頓都沒頓,信誓旦旦道:“明玉當然同我說過話。”
溫檸:“……”
“溫家以武傳家,世代戎馬,滿門忠烈,有何不配?”
清貴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自帶威儀,陸景陽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滿面冷峻,覆著寒霜。
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幾乎落針可聞。
陸景陽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道:“溫侯戍邊禦敵,出生入死,上忠朝廷,下守百姓,鎮北將軍與副將此番更是護駕有功,乃大恆功臣。”
他話音頓一下,視線從封玉荷掠過,落在陸婉池身上,冷聲問道:“你覺得不配?”
陸婉池手腳發涼,忍不住打了個顫,這宮裡她最怕的人就是太子,比見到父皇還害怕,惹了父皇生氣可能罰一罰就過去了,若是惹了太子,大概要提心吊膽一輩子。
不只是陸婉池,在場的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也全都垂著頭一聲不吭。
溫檸杏眼微微睜大了些,她知道陸景陽太子之位坐的很穩,但沒想到坐的這麼穩,簡直說一不二無可撼動。
她眼睫一垂,唇珠抿著,腦中飛快地轉了轉。
陸婉池期期艾艾地朝陸景陽看了一眼,指望能從皇兄眼裡看到幾分安撫,結果只在看到了冷冷的不悅,陸婉池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她後悔死了,方才要是知道皇兄也在,她說什麼都不會刁難溫檸這個孤女。
本來皇兄就待她不親,現在因為溫檸惹了皇兄生厭,陸婉池一時很惱交加,心裡委屈極了,憑什麼一個北疆來的野丫頭都能被皇兄這麼護著,她卻不行?
憑什麼?!
難道就憑這小丫頭模樣生得好看麼!一個腦袋空空的花瓶,好看有什麼用!
她猛地朝溫檸瞪去,結果卻見陸煥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將溫檸又朝身後藏了藏。
陸婉池頓時被憤恨衝昏了腦袋。
憑什麼各個都護著她!
她氣極敗壞,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膽量,扯出封玉荷手裡的書就朝溫檸的方向砸了過去,大聲囔道:“躲什麼躲,不過是個從北疆回來的蠻人,恐怕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話一出口,陸婉池就知道完了,皇兄不知道會怎麼看她。
她不敢看陸景陽的臉色,於是像個鬥雞似得瞪著溫檸。
陸煥感覺揪住自己衣角的手顫了顫,他趕緊回頭,就發現溫檸小臉繃著,眼眶已經紅了。
他登時急了,北疆不比京城,條件苦寒,不識字又怎麼了,明玉才十一歲,以後慢慢學就是了。
他立刻就要反駁,才轉過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身後抽噎了兩聲:“我識字。”
這三個字不亞於平地起驚雷。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溫檸身上。
溫檸毫無所覺,只看著陸婉池,邊哭邊念:“古者諸侯之射也,必先行燕禮;卿、大夫、士之射也,必先行鄉飲酒之禮。故燕禮者,所以明君臣之義也;鄉飲酒之禮者,所以明長幼之序也。1”
這正是
之前被陸婉池砸過來的書翻攤在地上的一段,但溫檸唸的時候根本沒有往地上看。
她是背下來的,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