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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曾經想要保護的人我都已安排的很好,請您放心,除了一個,而他的死已經是我最大的懲罰。
看了很久,擦乾眼淚,我起身,來到旁邊。
照片上的女子溫婉而笑,幸福滿足。說起來,我更肖像母親一點,母親是個隨心知足的人,而我卻在不知不覺間有自己不該有的貪念。我知道您一直很寵我,所以您不會像父親一樣生我的氣吧。我不再是那個只知道跟著父親跑向前面的孩子,小時候回過頭就能看到您站在後面笑著看向我們父子。
摸摸墓碑,我起身離開。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和我擦肩而過,一個人看了我一眼。身後傳來了說話聲。
&ldo;時間過的真快,哎,已經又是雲隊的忌日。&rdo;
&ldo;是啊,轉眼他離開我們已經八年多了。&rdo;
&ldo;有花啊,已經有人來過了?&rdo;
&ldo;小趙,每年都有好多人會來,你大驚小怪些什麼?&rdo;
一群人站在那裡緩緩敬了個軍禮,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帶著帽子的少年走遠。
我嘴角露出微笑,父親,好在您並不寂寞,記住您的人很多。
而武勇又回過頭看看剛才和他們錯身而過的人,為什麼有種面熟的感覺呢?
我又來到另外一個地方,同樣在郊外。小樓和院子雖然很大,卻已經很破舊了,外面拉著黃條,看來馬上要拆了。
院子裡的那棵木蘭樹已經長高,細嫩的樹枝上有白色的花苞,樹下曾經有頑皮的孩子打鬧嬉笑,而其中一個正站在這裡。
轉過身,一個人站在不遠處,也一樣看著小樓。他看我看他,對我笑了笑:&ldo;過幾天這裡就要拆了重建,再也不是從前的樣子了。&rdo;
&ldo;是啊,說實話,我很喜歡那顆木蘭樹的。&rdo;我笑了笑,轉身離開。
所有的過去都不願意去觸及。
第二天,我回了香港。從機場出來的時候,我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南夕的家應該溫暖如昔吧,有個人等的感覺果然很好。
我用鑰匙開啟門,楞住了。
屋子裡很亂,各種東西被隨意的扔著,甚至一些大型的傢俱都移了位置。
出了什麼事,南夕?!我一驚。
然後看到茶几上面擺了一個明顯的大信封,匆忙開啟,紙上只有一句話:南夕在我手上,到了等我聯絡。信封裡面還有一個手機。
我的手握成拳,不管是誰,如果傷害到南夕,我都不會原諒。
南夕,看來我們兩個努力維繫的溫暖已經結束了,對不起,是我連累你,都怪我貪戀這裡的溫暖。想到那個獨立自愛努力讓自己快樂的女子,我一陣難過。
電話鈴聲響起。
我匆忙的接起:&ldo;餵。&rdo;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ldo;雲思羽?&rdo;
&ldo;我是。&rdo;
對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大笑聲:&ldo;你終於回來了,讓我們等了整整一天。你女人在我這裡,識相的話就照我說的做。還有,我好心警告你,不要考慮報警,我想你和我一樣不相信警察吧。&rdo;
我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到發白,讓自己鎮定,說道:&ldo;不管你想要什麼,我要南夕好好的。&rdo;
&ldo;哼,只要你配合,她當然不會有事。&rdo;
&ldo;我要聽到她的聲音。&rdo;我不容拒絕的說道。
那人似乎因為自己沒有獲得談話的主動權而憤憤的罵了句什麼,然後我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ldo;放開我,放開!快放開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