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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著,一邊給白翊嵐比了個大小,告訴他,「大概就是這麼大。可是我上山的時候不小心把它摔碎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在找個一樣的。」
白翊嵐:「然後呢?」
寶意垂頭喪氣地道:「今日我在市集上看到個跟我的墜子很像的,但是走近一看又很不像了,我回來之後就忍不住想,要是能夠做出個一模一樣的那該多好。」
白翊嵐看了她片刻,原來她不高興就是因為這個。
他抱著劍站在她的窗前,在面罩後開口道:「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寶意:「嗯?」
「我知道一個人。」白翊嵐說,「就在你今日去的那座靈山寺後山上,在他沒隱居之前是個厲害的工匠,任何物件只要你能描述得出,他都能給你做出一樣的。」
寶意坐直了身體望著他。
窗外的風拂過,讓樹葉都簌簌地動了起來。
白翊嵐的聲音喚起了她的一段記憶,他的聲音都漸漸跟上輩子重疊了起來——
「在他沒有歸隱之前,可是古董行當裡的一把好手。
「所謂好手,就是眼光一流,經他手的珍品不少,可是贗品也不少。
「這贗品不是從別處來的,就是他自家造假造出來的。」
「人老成精,找他仿製東西,甚至不用他見過,只要你能描述得精確,他都能給你仿出來。
「只可惜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他病死了,以後我想要找人仿造什麼東西都難了。」
寶意只覺得自己今天也去了靈山寺,怎麼就沒有想到這茬呢?
上輩子這位大師是在寒冬臘月裡沒的,現在是初夏,人肯定還在。
她要是能去找到他,就一定能夠仿製出一模一樣的墜子!
白翊嵐見她猛地提了一口氣,又鬆懈了下來,不由得露出了困惑的眼神。
寶意趴在桌上,想著自己今日才借著佛誕日的藉口去了一趟靈山寺,回頭又要找怎樣的由頭,才能不引人注目地出去呢?難道要說是自己的東西落在那裡了?
白翊嵐看著她陷入沉思的樣子,知道她是動了心想要去找那隱居在靈山寺後山的高人,大概是在想辦法又該怎麼從王府裡出去。
他看了她片刻,開口道:「好了,我走了。」
寶意只聽見風聲,再看向他的時候,窗前已經沒人了,樹上也沒人了。
進入夏天,漸漸有了蟬鳴。
謝易行的院子清幽,蟬鳴聲顯得也就越發清晰。
旁人會讓人把蟬捕捉掉,不過謝易行並不受影響,別任它們叫。
天色漸晚,用過晚膳以後,謝易行又在書房跟自己下棋。
聽見窗欞上有石子彈動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自己的影衛落了下來。
謝易行看著他,想著自寶意來了這院子,他現身的頻率可高多了。
他張了張口,正要問他這次是想做什麼,就聽白翊嵐說:「我聽說靈山寺的符不錯,你可以帶一個。」
燈下,謝易行捏著棋子,瑩白的指尖跟著白玉雕成的棋子相互映襯,白翊嵐叫他高深莫測的眼神看得有些想後退。
謝易行想著自己的影衛這沒頭沒尾的話,思忖了片刻,問他:「小丫頭今天剛去過靈山寺,又想再去?」
她這是去上癮了?
白翊嵐抱著劍,硬邦邦地道:「她東西白天落在那兒了。」
謝易行眼中閃著笑意:「那她怎麼不親自來跟我說,我又不是不放她去。」
白翊嵐還待說什麼,謝易行便對他說,「好,知道了。」
只不過求符這個藉口太傻了。
白翊嵐大概想了半天就替她想到這麼一個破主意,自己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