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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想抓回自己的意識，不過下一瞬，就見鏡中沈寂的神色變了變，眼角眉梢的風情都斂了，變得肅然起來。

只片刻，許攸也捕捉到了顧聞景的氣息，他過來了！

許攸如遭雷劈，整個人懵在原地。她有些遲鈍地扭頭去看身後的沈寂，而沈寂恰好趁著這個姿勢扳住她的下巴。

「幹、幹什麼？」許攸回過神，直覺不對。

沈寂低頭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低頭吻了上去。

許攸腦子裡轟一下炸了，然而就在這片刻間，她的目光越過沈寂肩頭，從屏風後看見了寢殿大門開合，一道白影走了進來，是顧聞景。

她幾乎要窒息！

沈寂似乎不滿她的分心，在她軟嫩的唇瓣上輾轉了片刻後，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許攸吃痛，本能輕呼了一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餘光已掃到顧聞景繞過屏風進了內室。

「唔……沈……」

她被沈寂吻著，說話含混不清。想要推他，手腳又被紅綾制住，急得黑潤的眸子都盈出了一層水汽。

沈寂咬著她的唇，低低地笑，氣息交融，「怕麼？」

在他說話期間，顧聞景已經踏進內室，向著銅鏡處走來。

許攸驚恐地睜大眼，卻眼睜睜看著顧聞景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完全視他們如無物。

顧聞景神色十分平靜，環視了一週，然後邁步往屏風外走了。

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他們！

許攸那顆要跳出來的心總算稍微安定些，看向沈寂的眸子裡多了些訝異。

沈寂終於鬆開了她的唇，下巴放在她肩上，親暱地蹭了蹭，悶悶地笑，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捻起她的一縷黑絲，纏在手指上把玩，不正經道：「刺激麼？一個障眼法而已。」

許攸：……這可太刺激了，我當時害怕極了，覺得顧聞景的眉心劍下一瞬就要飛出來扎我眉心了。

許攸只要一想那畫面，就可刺激，小臉刷的一下白了。

沈寂將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忍不住笑，「害怕呀？」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捏捏她的臉，「攸攸真可愛。你放心，雖然我看不上顧聞景這種小白臉，但我還是敢肯定，他不會為難你，他只會想打爆我。」

「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沈寂笑出了聲，桃花眼彎著，眸子裡帶著情/欲的火紅漸漸淡去，配著彎彎的眼，有了些少年的純情感。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些，捏得許攸一個勁叫。

「母親大人，你這麼皮，就不怕我打你麼？」

許攸一邊扭頭躲著，不然他捏臉，一邊回望他，眸子裡也帶著笑，歪歪頭，嬌俏道：「你會打麼？」

沈寂挑眉，「你說呢？」

他話音落，抬起手，利落地在許攸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力道不重，許攸卻懵了，一張臉滾燙，這也太羞恥了吧。

她猛地垂下頭，咬了咬唇瓣，被沈寂咬破的地方還隱隱有些痛，她臉又紅了一分。

「你鬆開我。」她低低道，帶了點抱怨，但也不算生氣。

「不。」沈寂一個字就堵了回去。

「那你要綁著我到什麼時候？」

沈寂意味深長地笑，「一輩子。」

許攸忍不住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沈寂很好地意會到她的意思，低頭輕笑了聲，「可不就是一輩子麼，我蓋了章了，難道你還想去找顧聞景？」

他說著話，拇指有些留戀地壓了壓許攸紅潤唇瓣上的傷口，是被他咬出來的。

他看著她唇上傷痕時，神情專注而溫柔，許攸有一瞬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