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年往事(第2/3 頁)
這裡是縣城,他能疏通關係,卻沒有掌控事件的能力。如果自家兒子再如在鎮裡一般鬧騰,他不敢確定每一次都能護其周全。
脫韁一年,生活愜意的李犇自然是不願意再進校門的,然而胳膊拗不過大腿,在老媽的哀求下,在父親的威脅中,他還是被迫重新拿起了書包。
再次入學,李犇也確實聽從了父母的教導,很是低調了近一月的時間。不是說他真的轉性變得聽話,而是狠辣張狂多年的他更加明白校園裡混子們的可怕。
那是比社會混子更敢下狠手的一群存在!
他們或因為無知,不知道可能產生的後果,或因為了解更多,知道自己的年齡小,不夠入罪,或因為迷信父輩的權力,相信再大的事也能擺平,總之,他們是最敢揮動屠刀,能坦然面對別人生死的一群人。
因為了解,所以更加敬畏。初來乍到,李犇沒有父親的光環護體,更沒有小弟幫忙擋刀。生命對誰來說都只有一次,所以,他必須低調。
一個月的低調,一個月的觀察,一個月的虛心尋找,李犇最終確認並結識了本校最牛的老大——吳晦。
準確的說,算是拜入門牆,成為了小弟。
吳晦十八歲,讀初三。他不只是本校的老大,而是在本縣大多數中學都有過就讀的歷史。他初中六年,被勸退五次。和李犇在鎮中學一樣,他在每一所學校期間,都是屬於那種敢與之同行者寥寥,所過之處,師生退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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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李犇更加霸道狠辣,但除了早期和別的勢力火拼,從來都不會親自站到校門口去堵人。作為大哥,保護費自有小弟進到各個班級逐一收取。他女朋友很多,卻從來都不會花時間去追求感情。利誘都嫌麻煩,還是威逼來得快捷。
他很講義氣,每談完一個女朋友都會賞賜給小弟們去交流。所以,雖然他父親只是觀察員副手,但他卻是當之無愧的校園王者。甚至是,就連城裡的好幾家酒吧,都有他賣白糖的一席之地。
吳晦不缺錢,更不缺酒喝,但架不住李犇每天低頭哈腰地諂媚討好。兩人經歷相似,性格相投,一個刻意獻媚,一個喜歡高帽,終於在某一天,兩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李犇是幸運的,在父親光環照不到的地方很快找到了依靠;吳晦也是幸運的,雖然小弟眾多,卻到現在才品嚐到了知音的味道。
校園更加熱鬧了,彷佛是煮沸的油鍋,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在其中煎熬。
秦宇是聽著李犇的傳說唸完初中的。當然,對於從小就比較嗜睡的他來說,什麼傳說都沒有夢境中的角色扮演來的有趣,來得讓人沉迷。
從記事起,他每睡必有夢,每個夢境都扮演著同一個人的人生。夢境玄幻得讓人留戀,像看電影,卻又參與其中,像遊戲卻又不能按自己的意志去改變。
他恐懼過,掙扎過,直到發現夢境並不會讓醒來的自己疲憊,反而是其中的修煉能溫養現實的身軀時轉為了沉迷。
誰不願意自己思維敏捷、體魄強健?秦宇是願意的,其迷戀程度,甚至超越了大多數有網癮的少年。他開始嗜睡,一度不願意浪費課間休息的那短短十分。
兩耳不聞窗外事,快樂只在夢中尋。
他時間很少,自然朋友不多,對於李犇的總總惡事有種旁觀者的超然。雖然也偶有少年人的熱血,但作為地道的農家孩子,早已經被每次出門前父母反覆交代的‘不要惹事,咱們沒關係沒錢的人家惹不起事’的話語所洗腦。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一定是人性的冷漠,更多可能的是一種無奈的妥協。底層就該有底層的覺悟,有底層的怯懦。別人踹下水的人,你伸手去拉,你在挑釁誰?你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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