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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給我們送來些啤酒，安娜! &rdo;

&ldo;是的，夫人! &rdo;

她轉身拿來啤酒，把我們的杯子都倒滿了。

我注意到尤都的情緒緊張，他可能對我圖謀不軌。

我單獨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覺得苦不堪言，盼望著時間飛速前進，以便使自己的思想有所寄託。終於，夜幕降落下來，是該去會見特工28號的時間到了。我被迫去執行這一任務，這將會給特工28號帶來傷害。我每當見到他時，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內心卻是辛酸的。他嚮往著我們上床尋歡作樂，我只好強忍著眼淚。

我想去會見約翰，但是克魯格要我等著他。當他走進我的住所時，他問我：&ldo;事情辦得怎麼樣? &rdo;

我開啟小包，拿出從特工28號截獲的檔案，說道：&ldo;這是給你的。&rdo;

&ldo;幹得好啊! 克莉絲! &rdo;他笑著說。

&ldo;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弄到的，克魯格! &rdo;

&ldo;是啊! 我知道。&rdo;

&ldo;你離開時，他睡著了嗎? &rdo;

&ldo;睡得很沉。&rdo;

&ldo;他要是沒睡著看見你偷他的檔案，他會咒罵你的。&rdo;

克魯格起身要走。

&ldo;你要走嗎? &rdo;

&ldo;是的，我需要下達一些指令。&rdo;

我開始脫掉衣服，我對自己陷進牢籠和所做的事感到悲哀，我想到了特工28號，想到了劉易斯、約翰和我……

二十六

我和約翰躺在長沙發上互相用臂膀纏繞著對方。

臥室一片黑暗，只有從街上透過來的一絲亮光。大片的雪花飄打在雙層玻璃窗上。我靠近約翰感覺到他那溫暖的身體和均勻的心跳。我的頭枕在他的肩上產生了安全感，他用手臂緊緊將我摟在他的懷裡。

我低聲說道：&ldo;約翰! &rdo;

他輕輕吻著我的頭髮，說：&ldo;是我，克莉絲! &rdo;

&ldo;我愛你。&rdo;

&ldo;我也愛你。&rdo;

我們又沉默了。我合上了雙眼。我們是那麼的靠近，又是那麼的遙遠……

&ldo;要是總能夠這樣該有多好，&rdo;我貼近他的耳朵柔柔地說。

&ldo;事情絕不會按照我們的想像發展的，克莉絲! &rdo;他回答。

&ldo;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rdo;

&ldo;你認為我不是這樣想嗎? &rdo;

&ldo;約翰! 為什麼我們在受罪，別人卻在享樂。&rdo;

&ldo;有許多人比我們更不愉快，&rdo;他回答。

&ldo;你當然是對的，但是……&rdo;

&ldo;如果我們不想到別人的痛苦，我們肩上的負荷就會更重。&rdo;

他握著我的手，溫和地撫摸著我的指尖。

&ldo;約翰! 我不是在抱怨，但是，我想到了我們兩個人將來會……&rdo;

&ldo;會發生什麼……&rdo;他停頓了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需要空氣似的。他又接著說：&ldo;有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而經常發生的事情卻是我們不希望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