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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雨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應了下來:「奴婢這就去。」
傅瑤也鬆了口氣,笑道:「這樣才好。」
謝朝雲正欲說些什麼,卻瞥見她脖頸上那圈淡淡的痕跡,吃了一驚,隨即坐直了身體,擰眉道:「他傷了你?」
傅瑤愣了下,才意識到她謝朝雲說的是什麼,連忙道:「是誤會。」她將今晨的事情講了,又解釋道,「其實也不算疼。只是我自小就這樣,稍微磕了碰了就極易留下痕跡,過上好久才能慢慢褪去,所以看起來可能嚴重些。」
她解釋的很認真,話音裡也沒有半點後怕或是責怪謝遲的意思。謝朝雲一邊欣慰自己選對了人,一邊又怨念兄長不開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我看他的確是不習慣旁人太親近,」傅瑤斟酌著措辭道,「既是如此,我還是暫時先搬走吧?到書房去,或者別的院子也好。」
謝朝雲遲疑了片刻,歉疚道:「那就委屈你暫住書房了。你放心,這府中不會有人敢說三道四的。」
新婚就分房睡,相當於告訴所有人夫妻不睦,若是換了別家,難免會有人背後議論。
傅瑤倒是沒想過那麼多,只是覺著勉強湊在一起的話,謝遲不自在她也不自在,倒還不如先分開來。
至於感情這種事,急也急不來。
她先前嫁過來時,盼的就是謝遲能快些好起來,若是能也喜歡她,那就更好了。若是不喜歡……
那她就努努力,爭取讓謝遲喜歡。
若是到最後仍舊無濟於事,那也沒辦法,等到她少時積攢的感情耗盡了,就一拍兩散。
第14章
傅瑤在聽雨軒陪謝朝雲說了些閒話,及至竹雨將太醫給請過來後,便起身暫避到了屏風後。
這太醫顯然是與謝朝雲熟識,診過脈後,先嘆了口氣:「姑娘怎麼就不懂珍重自身呢?」
「這些日子也是迫於無奈,」謝朝雲語氣淡淡的,「今後不會再如此了。」
她這話,連傅瑤都能聽出並非誠心。
太醫無奈道:「你在宮中那些年留下舊疾,如今就該好好將養,不該再這般勞心勞力的。你那膝蓋,如今陰雨天還疼嗎?」
謝朝雲同景文軒對視了眼,復又看向一旁的竹雨,開玩笑道:「是讓你請這個話癆子來的?去,給我換個話少的太醫來。」
「得了,」景太醫擺了擺手,終於還是止住話讓步道,「我這就給你開方子。」說完,又叮囑竹雨道,「盯著你家姑娘,按時服藥。」
傅瑤避在屏風後聽著,及至竹雨將那位太醫送走後,方才出來。
謝朝雲攏了攏長發,同她道:「讓你見笑了。景太醫就是這麼個脾性,大驚小怪的,話又多的不得了。」
「他說的也沒錯,阿雲你今後還是要對自己的身體多上些心,不要那麼勞心勞力的。若是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事情,儘管開口就是。」傅瑤說完之後,想想自己甚至還沒正經學操持中饋,不由得嘆了口氣,「不過我這樣,怕是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謝朝雲斜倚在迎枕上,含笑看著她:「你將兄長照看好,就算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傅瑤一想起謝遲來,心中又是高興又是糾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略坐了會兒,同謝朝雲道:「你身體不好,就先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謝朝雲的確有些精力不濟,便沒勉強,只是在傅瑤走到門口時又叫住了她,嘆道:「兄長這個人,這些年來養成了個面冷心冷的性子,若是想要暖化他,怕是得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你……」
她話說到一半,又覺著此舉不地道得很,像是在用情愛捆綁著傅瑤。
但事情已經做了,從她進宮去求賜婚旨意的時候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