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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吹拂起的風撩動她的頭髮,她的腳下漸漸浮現出繁雜的花紋,同她衣擺上花紋相同。
「你覺得我只是幸運的擁有美麗的臉,然後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甚至足以讓你憐憫我,放我一條生路?」
風越來越強,光越來越亮。
「你錯了,我不依靠美麗,不依靠別人,不需要你的憐憫,我依靠我自己,與你沒有什麼不同。」
紀德轉過身。
他的能力「窄門」能夠預測短時間內的未來,他曾經依靠這個能力在混亂的戰場上活了下來,無數次死裡逃生,但到瞭如今,這個能力反倒成了他解脫的路上最大的障礙。
他是一個軍人,即使現在也依舊有一顆鐵血之心,這顆心驅動著他,即使身受傷害,即使失去同伴,也沒有辦法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
那是對他穿過的軍服,流過的血,犧牲的戰友,守護的疆土的否定。
無論怎麼說,他與「窄門」緊緊相依,無法拆分。
此刻,「窄門」所展示的未來只短暫的在他腦中虛晃而過,如果不是多年的軍旅生活提供給他的超強反應力,他幾乎無法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預警。
他的異能,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紀德驚異的打量著津島柊時。第一次向她投去認真的,探究的目光。
然後,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他看向津島柊時的目光,不再像是看著一個美麗的死物那麼溫和,而是帶上了敵意與狂熱。
紀德從懷裡掏出□□,以對待一個強大的敵人的警惕,面對著津島柊時。
此時此刻,他們是平等的對手。
紀德率先開槍,拉開了戰局。
津島柊時微笑,「彩虹和霧的影法師,可不再只是情書裡的句子。」
她正是影法師。
她身邊光越來越強烈,鋪天蓋地的以條狀放射覆蓋了二樓。
白茫茫的一片,強烈的白光過於刺眼,好像視線內的一切東西都消失了,只留一間白到空曠的狹小空間。
紀德發現他的能力「窄門」像是被遮蔽了,在這個雪白的空間沒有給他任何的提示,不過這正中他的下懷,好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戰鬥一次。
紀德笑了起來。
彈夾彈落於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紀德射擊完了一匣子彈,他一邊快速上膛,一邊拔出斗篷下的匕首,衝到津島柊時的面前。
他試圖抓住津島柊時的胳膊,另一隻手迅速地舉起刀向她劃過去。
然而他只捉到了她細滑料子的的衣袖,津島柊時似一朵浮雲般輕盈的向後一仰,立刻又掙脫了他的束縛。
紀德舉起換過子彈的槍。
一樓一片寂靜,只留下開膛手傑克一個人仍舊站著,她乾脆跳到貨櫃上,百無聊賴的等候著津島柊時。
「媽媽,已經快結束了嗎?」傑克自言自語,二樓的白光強烈,連一樓都被照亮的如同日間,槍□□出的火花與聲音充斥著整個倉庫。
傑克坐在貨櫃上,搖晃著腿,託著下巴,「媽媽,還沒好嗎……」
「啊,結束了!」她眼睛一亮,跳下貨櫃。
紀德的□□此刻正舉在著津島柊時的面前,黑魆魆的洞口就像是黑洞,他隨時都可能扣下扳機。
津島柊時卻沒有注視近在咫尺的槍管,而是在手,槍後,紀德的臉。
他微笑著,紅色的如同鮮血的眼中卻透露出蒼涼與悲傷,
「那麼,再見了。」
他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