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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解釋,為什麼沒這麼久沒有聯絡津島柊時,也沒有解釋,他是如何找到津島柊時位於神奈川鄉下的住所,也沒有說森鷗外與橫濱的混亂到底如何?只是又留在了津島柊時的身邊。
津島柊時也什麼都沒有問,還像在橫濱的洋房內一樣,二人不互不干涉又默契的同住一屋簷下。
過於漫長的生命,她學會了什麼都不過問,命運中註定的離別和悲傷無法更改,只需緊握須臾的時光,度過此刻簡單的美好。
沒過幾天,到了日本的傳統節日,八月十六日,盂蘭盆節。
在家裡就能從窗外看見海面上升起的煙花,一簇一簇倒映著海面,遠處城市內的喧鬧聲,熱鬧非凡的隨著波濤聲傳入房中。
「好像有點意思,你想去看看嗎?」
津島柊時停下了筆,微笑著看向太宰治。
熱鬧喧囂的祭典,她不是沒有去過,但是上一次去參加祭典的記憶,已經十分遙遠。
太宰治站在窗邊,仰著頭望向窗外,從津島柊時的位置,只能看見他單薄的背影,不知此刻的他看著煙火是何心情?或許是想去的吧,於是津島柊時忍不住開口問他。幫太宰治穿上和服,津島柊時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太宰治也差不多,兩個人都是生活白痴,但是他們倆在一起時,還能勉強順暢的湊合著過過日子。
雖然太宰治長著一張典型的古典派面孔,卻不會自己穿和服。津島柊時彎下腰,幫他順好腰帶,太宰治抬抬袖子,方便津島柊時穿過寬大的衣袖,幫他繫好腰帶。
也許也是因為,從14歲開始和就津島忠實生活在一起,被寵溺著長大,難免失去了獨立生活的能力。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流浪貓的時候還好,但是一旦成為家養的貓,懂得了只要喵喵叫就能夠得到撫摸,就再也沒有辦法繼續過野貓的生活了。
這是一套鼠灰色棉麻條紋的和服,是不論太宰治還是津島柊時都喜歡的材質和麵料。
太宰治穿上木屐,跟隨著津島柊時出了門。
他們住的地方臨海卻比較偏僻,平時津島柊時都是坐電車前往城市,但是今天因為有太宰治在身邊,她選擇了步行。
夾雜著鹹味兒的海風不停的吹拂著太宰治寬大的衣袖,他遠遠比處在這個年齡的青年人要清瘦單薄,鬆鬆垮垮的和服衣襟內若隱若現的透出他纏了一圈又一圈緊實的繃帶。
走了好一會兒。
似乎是走到了祭典開放的地方,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面前一下敞亮。長長的街道上車水馬龍,擺著許多小攤,攤子上掛著的燈籠透露出暖暖的光,將黑夜照的如同白天白晝一般。
太宰治抓住津島柊時的衣袖,人實在是太多了,又擁擠,津島柊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牽住了他的手腕,領著他往前走。
熱鬧的如夢似幻,白夜與黑日顛倒,似乎人生中有這一刻,就留下了許多光芒。
充滿了笑聲、喧鬧聲、孩子們的笑談聲,可以說像百鬼夜行,又可以說像是人間仙境,紅紅藍藍的燈光煙火啪嗒啪嗒的在頭頂盛開,將夜色照的迷離。
太宰治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祭奠,他小心翼翼的跟在津島柊時的身後。
津島柊時給太宰治買了一塊兒蘋果糖。
在攤子邊還有許多穿著浴衣的小孩,圍著白髮的老闆,太宰治也混跡其中,等待著屬於他的糖果。
老闆手腳嫻熟的在烤過的蘋果上淋上琥珀色的麥芽糖,麥芽糖漿迅速下淌凝結,包裹在蘋果外形成了玻璃似的的色澤。
老闆用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笑容慈祥,手腳麻利的的將糖遞給津島柊時,津島柊時又轉遞給眼巴巴地望著她的太宰治。
老闆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忽然開口,「們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