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這長安城裡哪些人不能招惹,你不清楚?何時見過,聽過這號人物?」中年乞丐道,「看樣子以前多半是個拘在家中,只知讀書的公子哥兒罷了,怕甚。」
「另外那個呢,他的護衛身手不凡啊。」
「哼,總有他落單的時候。」中年乞丐眼下滿心都是那對玉佩,道,「他們幾個一看便初來長安,那樣子不像科舉學子,多半來遊玩的——別看他只給了幾個銅板,這種人家中有錢的很。」
中年乞丐一握拳:「通知老三老四幾個,近期留點神,這兩隻肥羊一旦遇上,絕不放過,定要好好宰一回。」
「是!絕不放過!」
皇宮。
李妄回到宮中,便解開衣襟,邊走邊脫,徑直進入浴房洗澡。
譚笑笑一回來便趕緊抓緊時間朝師父譚德德大致匯報了今日之事,此事譚德德跟在李妄後面,一邊傳人備水,一邊撿起散落衣物,一面苦著臉道:「陛下,下回出宮,老奴求您,多少帶幾個侍衛吧。」
李妄願意出宮走走,譚德德是高興的,然則這不願人跟著的習慣又著實叫人發愁。
譚德德自小入宮,後又常年跟在李妄身邊,出宮次數比皇帝還少,身為大內總管,統領宮中事宜不在話下,宮外之事卻經歷不多,譚笑笑則經驗更少,又年紀小,陪同李妄陡然到得民間,一時眼花繚亂,防不勝防,差點不能應付。
雖說大不了可以號令巡城軍解困,但這樣一來,勢必引起騷動,自然也掃皇帝興致。
思及此,譚德德想起那幾個乞丐,知道李妄不過看那幾個小乞丐可憐,方未發作。
但譚德德深知,李妄心思陰沉,性情乖戾,喜怒不定,睚眥必報,說不定待會兒待洗完澡出來,便要發令抓人。
李妄沐浴出來,披著外袍,赤腳踏在地毯上,神色難測,看不出喜怒。
正逢拾掇衣物的內侍過來請示譚德德,那對玉佩是收進大庫,還是小庫。皇家內庫根據皇帝喜好,或其用途,使用頻率等等,分大庫,小庫,方便取用。小庫通常都是近期會用,或皇帝較為滿意,喜愛的東西。
譚德德琢磨,正要示意收進大庫,卻見李妄抬抬手。
「拿過來。」
譚德德忙呈過去,李妄看過一眼,說:「收好。」
譚德德明白了,忙讓人好好打理,收進小庫中。
李妄看到那玉佩,卻又想起什麼,眼神一沉,正要說話,外頭卻有人來報,正是被派去抓淫賊的金吾衛軍士,道又抓了幾人,請皇帝過目核實。
人很快被帶進來,李妄坐在龍榻上,目光如炬,銳利掃過眾人,末了,卻面色沉下。
都不是。
金吾衛將領額冒冷汗,艱難捱著頭頂陰沉目光,暗暗叫苦,非他們無能,實在是給出的畫像模糊,其他有效資訊太少,又不可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尋查,人海茫茫,委實如大海撈針。
「繼續找。」末了,李妄冷冷道。
人未找到,李妄臉色十分不好,期間又發了通脾氣,連著幾日宮中一片烏雲罩頂,人人愁雲慘澹。
種蘇這幾日卻過的十分愜意,每日睡到自然醒,便出去走走逛逛,長安繁華如斯,處處風景處處如畫。
這一日,種蘇早起,換身衣裳,鄭重灌扮一番,買了禮物,去辦件正事。
春光明媚,蝴蝶翩飛,馬車在一宅院前停下。
種蘇下得車來,走上前去,宅院門牌上刻了個裘字。
此乃種蘇父親舊友裘登元府上。昔年裘登元到錄州探親,曾在種家住過幾日。
後裘登元科舉高中,又逢新朝初立,一舉得用,舉家便遷去都城。
初始還與種父多有通訊,後大抵各自忙碌,又終究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