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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發現莊斐不對勁的是周唯,莊斐的大學室友兼閨蜜。
周唯是個記者,負責社會版塊新聞的採集和走訪。這趟她出差了半個月,一回來就立馬打電話喊莊斐出來吃飯。
「這趟出去可是個苦差事,我必須要大補一頓。」
周唯的大補計劃遭到了莊斐的拒絕。
周唯不快:「幹嘛呢你?」
「加班。」莊斐有氣無力,氣若遊絲。
「哦,我還以為你猝死了呢。」
莊斐:「……」
「不想猝死就出來吃飯。」
二人約在一家人氣火爆的火鍋店。
嘈雜聲中,周唯給自己點了兩瓶烏蘇啤酒,給莊斐下單了杯紅棗牛奶:「瞧你這臉色蒼白的,快喝點兒紅棗補補氣血。」
莊斐搖了搖頭:「我也來瓶烏蘇。」
周唯愣了愣,然後遞了瓶啤酒過去,猜到什麼說:「宦暉劈腿了?」
莊斐震驚:「我寫在臉上了?」
作為一個社會新聞版塊的記者,周唯自認為這點兒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她點頭,給莊斐燙了片千層肚:「捉姦在床了嗎?」
熱氣蒸騰中,莊斐挺俏的鼻尖上湛出了點兒細密的汗珠,她想了想,搖頭:「他沒承認。」
「你打算怎麼辦?」
「分手。」
「然後呢?」
「分手了還有什麼然後?」莊斐不解。
「那你這些年的青春呢?餵狗嗎?」
莊斐不說話了,低垂的眼眸裡沾染上了一層水汽。七年,整整七年的青春,她都給了這個男人。
陪著他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也算是事業上小有所成吧。
一家百來號人的企業,或許對成功的企業家來說算不上什麼成就,卻是他們三個人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她為此付出的所有的青春和熱血。
她可以做到瀟灑地轉身,但青春也從此逝去了。
別說相戀七年劈腿,就是結婚幾十年出軌的案例,周唯也見得多了,比起緬懷過去,還不如現實一點兒,為自己爭得一些實質性的利益。
「你的股份怎麼辦?」她問得直接。她可不願意她的姐們兒,分個手分得人財兩空。
莊斐給自己倒了一整杯啤酒,啤酒的泡沫沿著杯壁往下湧,她端起酒杯,先吸了一口泡沫。
然後,才咕咚咕咚喝到見底,如同飲水那般。
盈白的天鵝頸,青色的血管在面板下湧動。
湧動,湧動,再慢慢隱沒。
很久,很久……
她恍惚道:「我沒有股份。」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服務員穿梭的畫面靜止,熱鬧的碰杯聲摁下了暫停鍵,周唯只聽到她那句「我沒有股份」,在腦海中不斷放大。
周唯不可思議地吐血了:「你說什麼?」
莊斐不說話,只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
沉默即是預設。
「你是傻逼麼?」
周唯氣暈。
或許吧。
當初公司成立的時候,她才剛剛跟宦暉在一起。她不想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她是為了公司未來的市值跟宦暉在一起的,就好像是她找男朋友是在做某種價值投資或者運氣博弈那般。
所以,宦暉沒提給她股份,她也就沒有主動要。
「那另一個合夥人呢?」周唯問:「你們不是還有個合夥人嗎?他也跟你一樣,是個傻逼嗎?」
莊斐:「……他不是,他要了。」
莊斐記得很清楚。
她第一次見陳瑜清的時候,是大三上學期的期末,那個時候,她和宦暉剛好在一起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