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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斐的身子骨僵住,砰砰亂撞的心臟強烈地想要擠出喉部跳躍出赤誠來,她痴痴的,緩緩的回過頭。
突然之間,兩個人拉得很近,出乎彼此預料地打破了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
這是莊斐第一次和陳瑜清保持這麼近的距離,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甘甜的氣息,像山間汩汩流淌的溪流泉水;近到她能聽到他雜亂卻有力的心跳,如山澗激流勇進的瀑流,猛然撞擊;近到她和他淺淡的呼吸交織纏繞在一起,如深山裡沒有燈火的夜空,只剩下明亮的繁星在閃爍。
春風吹不盡野火,熊熊燃燒著的終將是一場犯錯。
那種強烈的怦然感覺,是莊斐和宦暉在一起的七年裡頭,從未有過的人生初體驗。
就像是落入了一場兵荒馬亂之中,入侵者陳瑜清來勢洶洶直逼她的領土,這讓莊斐很難去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從容地作戰,她懊喪地想,她好像無法擊退這樣的侵略。
更糟糕的是,對方似乎使用了美男計。
莊斐懵懵地抬起頭,已是近日裡頭不知道第多少次和他的視線發生力的碰撞,琥珀色的瞳仁撞進曜石般的黑眸裡,黑眸裡的光在琥珀色下深深淺淺地烙了痕印。
這一次,莊斐清清楚楚地記住了他的臉。
他很白,臉無暇,睫毛像鴉羽又濃又密,眼睛是好看的單眼皮。他明明長著一張過分吸引人的厭世臉,但此刻眼裡的慵懶和陰鬱,頹廢和清冷通通消失不見。
只有無下限的引人沉淪。
山火欲焚盡所有的世俗和倫理,莊斐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一點一點地下沉,她費勁地動了動手腕,想要抽出被他捏在手心裡的手腕。
他感受到她的睜扎,他看出她的意圖,他卻沒有放開手。他握住她手的力道不松反卻更加緊了緊,似乎強烈地提醒著他的存在感,他高過她一頭,他的眼皮低垂著,視線直逼著她的視線,她不得不因此慢慢臣服,鬆弛了掙扎。
「不必要了。」他在她腦袋上方開口,嗓音低沉而磁啞,他似乎輕笑了一聲:「你不是也快搬了麼?」
莊斐全身的細胞都在這一刻緊繃起來,這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好像是心臟在躍動,血液在燃燒,呼吸不由自主,雜亂而最後走向枯竭。
她是快搬了,可是她搬和他搬,這兩件事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他是什麼意思啊?
該……該不會是、就是那種意思吧?
像周唯說的那樣?他等她分手很久了?
莊斐對自己的自作多情感覺到了無力和可恥,可又很難去說服自己不去自做多情。
莊父等了半天沒等到女兒換好衣服下樓,下車過來看看情況,這一看,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斷了。
女兒怎麼還跟早上那個小同志拉起手來了?
他明明記得早上,他問小同志認不認識住在這棟樓的莊斐,小同志非常冷淡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理他。
他還以為兩個人不認識呢。
這不認識也就不應該拉手啊?
不過,他看女兒好像也沒有排斥,所以兩個人應該是認識的吧?
這小同志也真是,搬個家從早上搬到中午,還沒有搬完?
他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夠著往貨車上看了看。
這不也沒多少東西嗎?
不就一輛腳踏車、兩個行李箱和幾臺破電腦嗎?
需要搬這麼久嗎?
年輕人做事情有點磨嘰啊!
莊父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而後又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位難道是新女婿的人選嗎?
「斐斐?」莊父不動聲色地打斷:「你的朋友?」
他期待著能從年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