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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怎麼不攔著我?」莊斐揚了揚手機,「你怎麼能允許我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
「哦。」周唯平躺在床上,手墊在腦後,興災樂禍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攔?」
莊斐:「……」
沒、沒攔住嗎?
說到這裡,周唯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著靠枕墊於腦後:「你就不覺得這男人有點不對勁麼?」
「哪裡不對勁?」莊斐沒明白她的話。
「他怎麼叫你先分手啊?」
「他可能還不知道我分手了吧。」莊斐想了想。
「笨」,周唯嫌棄地撇撇嘴並覷她一眼:「我的意思是,他為什麼讓你先去分手?」
莊斐搖頭,不知道。
「該不會,他等你分手好久了吧?」
莊斐愣住了。
她聽見心臟砰砰如落在桌臺上的桌球,輕盈卻有力量,在歡快地躍動著。
她,她該不會是在期待吧?
期待一個素未謀面且性格有缺陷的相親物件嗎?
莊斐屏住呼吸透不過氣來的時候,被一陣清脆的門鈴聲打斷思緒,心臟、大腦同時被清晨的異響攪和得雜亂無章起來。
「誰啊?」莊斐朝著門的方向,拔高聲音問。
門外並無回應。
「我去看看。」
「帶個工具」,周唯提醒,「萬一是渣男。」
「別手下留情。」
「好。」
莊斐拎了根擀麵杖過去,開門的同時,做出揮動擊打渣男的準備。
然後,然後就和門外的人面面相覷了。
原來,不是渣男和小三耀武揚威來了。
而是,渣男的好兄弟來了。
他來幹嘛呢?是來當渣男的說客嗎??想說服她不要經濟補償金??
陳瑜清比莊斐先反應過來:「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抬了抬下巴,聲音卻無起伏,似乎也沒被一開門所見到的景象嚇到。
莊斐終於反應過來,慌忙把擀麵杖往後藏了藏,擠出個得體的笑容,聲音卻有幾分心虛:「你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他是替代男朋友來跟自己談判試圖握手言和的,那不好意思,請自行滾遠,恕她理都不願意理。
陳瑜清把手裡的燕窩和雪蛤禮盒推給莊斐:「我沒別的意思。」
他真的目的單純,就純粹是給她送溫暖來的。
這不是莊斐第一次吃到陳瑜清拿來的營養品,事實上,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一些來。莊斐拒絕過他,他解釋說,因為他沒有女朋友,所以拿給莊斐。
莊斐不能明白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邏輯關係,陳瑜清又說,就當麻煩她幫忙處理一下吧。
「我知道。」
莊斐一抬頭,發現陳瑜清站在離她特別近的距離,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垂落在下眼瞼上,他的面板是和宦暉是完全不同型別的冷白皮。
窗外的暖陽透進來,他染上潮紅的脖頸處的血管線條勾勒出明晰的效果,跳動而盅惑,鮮活而勾人。
莊斐的胸腔裡猛地一顫,秦霞說的對,陳瑜清他滿身耀目,無論何時,他都是一股厭世的妖風,攪得平靜無波瀾的海面好一個天翻地覆。
莊斐閉了下眼,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她坦誠道:「但我和宦暉已經分手了,也就是說,我和你之間共同存在的那座載體不存在了。你是宦暉的好兄弟,自然沒理由再和我保持聯絡,我再拿你的東西便更不合適。」
「分手了?」陳瑜清從她一大段費話中精準捕捉到這三個字,她落在下眼瞼上的睫毛向上輕抬,刷過周圍一寸面板,連剪影都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