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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價,這還得了。
次日,荀歡又被裴淵無情地送去皇后那兒體驗母愛。荀歡不高興了,她明明都向裴淵攤牌了,裴淵竟然還是不理會。眼見著她就快五歲,再過一年,她就要登基了!能跟裴淵甜蜜的時光越來越少,他卻如此不珍惜!
於是,這次她做的更加出格了。
趁著皇后一不留神,她便抄起一塊黛筆,在自己的眉毛上塗塗畫畫。再一轉眼,又摳出一塊唇脂,染紅了自己的嘴唇。直到把自己抹成一個妖精,她才罷手。
皇后發現後,立刻命宮人給太子洗漱,太子便滿屋子亂跑,叫叫嚷嚷地抗拒。
原本年輕氣盛的皇后,被太子這麼一折騰,頓覺心中蒼老,生無可戀。
直到裴淵來了,太子的臉上還是花貓一般。
“快帶走,快帶走,本宮再也受不了了。”皇后揮著絹帕,靠在榻邊,一眼都不想多看太子。
裴淵暗暗生氣太子的氣,卻不能發作,“皇后息怒,微臣回去定當教訓太子,明兒或許就不是這樣了……”
“明兒,明兒!你還想有明兒?!”皇后撐著額頭,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剛出中宮殿,裴淵強壓下怒氣,半蹲下來,用乾淨的袖口擦拭起荀歡的臉蛋。荀歡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又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殿下這麼胡鬧,將來長大後,會被天下人恥笑的。”依舊是溫柔的,耐心的聲音。
荀歡的心就快融化,她出神盯著裴淵,問道,“師傅會恥笑我嗎?”
裴淵依舊認真為太子擦臉,口中狀若無意地回答,“自然不會。阿翊不論怎樣,師傅都不會嫌棄。”
“那我還怕什麼?”荀歡的雙眼明亮起來,“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師乎,呸,師傅。”
好好的一句表白,醞釀了這麼久,關鍵時刻居然大舌頭了!荀歡吞下一口唾沫。
裴淵的動作頓住,他沉默片刻。
“阿翊,眼下你我是師徒。可早有一天,你我就是君臣。到時候,還望阿翊懂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微臣受不起。”他擔憂,擔憂荀歡對他的依賴,會成為害死他的禍源。
荀歡顯然已陷入了男女之情的情緒中,她對裴淵說這些,考慮不到師徒關係,更考慮不到君臣關係。她只是一個暗戀他的女子,罷了。看到裴淵如此小心謹慎,如此抗拒,她一直以來的夢碎了。雪中那件事後,她總是騙自己,騙自己她跟裴淵是心照不宣。可現實在眼前,裴淵永遠只可能當她是太子秦翊。
短暫的傷感過後,荀歡點了點頭,“師傅放心,你的意思我都懂。我不會讓師傅為難。”
那晚酉時,裴淵離開後,秦翊在宮人的陪伴下,去求見秦徽。
從前秦翊出現,都是裴淵由帶著,今日秦徽見太子是自己來的,難免有些喜出望外。自己的小雛總算斷奶了!
“阿翊你怎麼一臉沉重?”秦徽見秦翊小小年紀,卻神情嚴肅,不免覺得好笑。
“父皇,翊兒今日想求父皇一事。”說完,荀歡還屈膝跪了下來。
秦徽驚訝,“哦?說來聽聽?”
“父皇,兒想求父皇賞賜右太傅裴淵,為其護駕太子有功。”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太子小娃哪裡斷奶了,他還是一心心為裴淵著想,秦徽蹙起了眉頭。
“裴淵不惜性命,護主有功,自然要賞的。這件事朕自有分寸,阿翊不要管。”
“兒臣還想求父皇讓史官將此事記錄下來,褒獎裴大人行端表正,景行維賢。”這才是荀歡真正的目的吧。她來到東秦國,就是為了幫裴淵正名。若是史書工筆,能多了片點歌頌他的文字,她回到現代後,幾千萬不指望,總能拿到十幾萬塊犒勞費吧。
秦徽心道,平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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