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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當咱處的處長?”
我說,“是呢,可是下了功夫了,又舔巴省建委的韓副主任,又讓我找嚴律己,緊鑼密鼓啊。”
“讓你找嚴律己嚴書記?”
“啊,嚴書記,他,他夫人出事,我幫著張羅,嚴書記挺感謝我的……”
第102章 我想叫你一聲“媽!”
安凌顏顯然不相信嚴夫人出事,我幫著張羅張羅,嚴律己就信任我到可以替別人提升官職說情的程度。
她不知道我使嚴夫人身負重傷,我已和嚴律己達成默契,以及他小舅子來,我機智有效地配合,嚴律己無以為報,甚至把一輛價值五百萬元的轎車都給了我,那麼,我為別人提個小破科級說情這麼一句話的事兒,他還能不答應我嗎?
安凌顏以為我唬弄花相容,我的幾句瘋話,就使她信以為真。
但你也沒想想花相容是什麼人物,可以說是橫草不過的主兒(據說狐狸就是這樣的。看到路上有被踏斷、踏倒的“橫草”,它就停了下來,再不往前走了,所謂橫草不過。)
“你能給她向嚴律己說?”安凌顏試探著問我。
我無所謂地說,“既然她願意去當,就讓她當吧,其實,那麼個破官,有啥意思?光是應付開會就應付不過來;再一個,誰坐那把椅子誰死,不想活的才搶那孝帽子呢。”
安凌顏嘻然一笑,“都知道那是個磨眼,還都想把手指頭往裡插……你說,小紅,我應不應該去醫院看看嚴夫人?”
“不必。”我一口回絕。
不知安凌顏怎麼突然冒出這這麼個想法。
“你倒挺大氣,她那麼對你,你還想著去看她。”
安凌顏一驚,她忘記了她跟我說過她和嚴夫人的過節,她以為我不知道她和嚴夫人的血海深仇。
但一聽我說得很具體,她知道我從哪兒摸著點兒鬚子,就自我解嘲地說,“看死者是為了生者,看病者是為了健者。對於那麼關心愛護你爸的嚴律己嚴書記,他家出事了,我也應該代表你爸代表單位,表示慰問之意。在咱單位,正是我這個辦公室主任,應該張羅的事兒。”
我不贊成,“那會引起嚴律己反感的。”
“反感?會嗎?”
“會,一定會,肯定會。”我再想疊加個詞,強調這“會”的份量,可惜我的詞彙量有限,無法疊加了。
我就用灼灼的目光去燒安凌顏,直把她燒得垂下頭去。
我一向敬重安凌顏,一看她被我的目光燒灼的那幅樣子,就於心不忍了。就用搭訕的口吻說,“你去搭擱搭擱他女兒蘭蘭,嚴律己會很欣慰的——嚴夫人再怎麼不是東西,但畢竟是蘭蘭的媽媽。媽媽受重傷住進了醫院,做女兒的心裡很難受。再一點,平常日子,都是做媽媽的呵護小格格,現在沒了這種呵護,她會感到很不適應的。她不適應,就會把情緒轉達給她爸爸,她爸爸等於腹背受敵,心中一定不好受,誰要能撫慰他女兒,他當然也得到了撫慰。”
安凌顏盯盯地看著我,“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你有這個韜略和善心。可以這麼縝密地邏輯推理。我對你的看法變了。”
“我不是個神經病了?”
“哪兒呢!我從來沒認為你有神經病,就是在學校讓那個王八犢子老三把你氣的,你再任點兒性。我從來沒認為你有病!真的!”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一句最受鼓舞的話!
如果這個時候,安凌顏讓我去死,我會對她慷慨地說:怎麼死法,安姑你說!
“怎麼搭理蘭蘭?看來你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
——對此,我還真沒有想法,我只是那麼一說,具體怎麼辦,我真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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