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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不說我不懂得起碼的禮貌嗎?你要的是這樣的禮貌?你也只配這樣的禮貌,你這波一奧子!
我走了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象在屋裡這半天一口氣沒喘過似的。
離開花相容,我立刻感到輕鬆了許多。
現在的花相容,就相當於在學校的老三,把我煩得要命,還沒有辦法擺脫她,我要問問我羅奶,怎麼才能和我爸建立一種常態溝通機制,用得著我爸,立即就讓我爸來,執行我在陽間執行不了,或者,執行起來犯毛病(如觸犯法律)的行動。
想到這裡,我回頭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去羅奶家了。
進了院,看小波吊遠著看窗前的花壇。
我走進去,她向我招招手,壓著聲音說,“來!”
我惦著腳尖兒走過去,問她,“你看啥呢?”
“喏。”她指向花壇,我一看,見花叢中有個小臂粗細、半米長的粉紅色的東西在蠕動。
我問小波,“啥?木杜裡?這麼粗這麼長?”
“嗯,這個是媽媽,上次你看到的是孩子。”
“它能襲擊你嗎?”
“不能,奶說,你、我、她,還有二爸,它都不能襲擊。”
“那我也怕。”
“擺明它不會襲擊咱們,你怕啥呢?”
我走了過去。當我接近花壇邊的時候,木杜裡突然噝的一聲,弓起了腰身,形成一個Ω形,整個身子變成了醬紅色,頭微微上揚.
我嚇一跳,往後一閃身.但我還是很快地鎮定了下來,我對它說,“木杜裡,是我呀,我是你主人的兒子。你主人不在了,你得聽我的,不能威脅我。”
木杜裡嘴裡發出洩氣的聲音,弓起的腰,平復下去。身體也逐漸由醬紅色變成了粉紅色。
“這才乖,好木杜裡,真是聽話的好孩子!”我誇著它,伸出了手,用手指肚兒在它的頭上摩挲著。
它的頭頂有一種粘液,滑滑的硬硬的,手感上,象摩挲一個鯰魚頭。小眼睛細長,瞳孔很小,很難看到,面對它,你只感到有兩個光點兒一刻也不放過你,這要是不熟它的人,足可以使其不寒而慄。
它的嘴很軟,嘴的周圍是濃密絨毛,口腔湧動著,那些絨毛也跟著翻卷著,象隨時把什麼吸入它的肚子裡似的。
我沒回頭,問小波,“它吃什麼?”
小波說,“不知道,奶有時給它肉吃,它吃肉可快了。”
“它嚼嗎?有牙嗎?”
“好象沒有。我看它一吸就把肉吸到肚子裡了。肉塊要大,能看到它嚥下去的路線。”
小波湊上來,兩隻手扯著我的左臂,身子躲在我後邊,還是小心防備著。
“真不怕,它不會傷害咱們的。”說著,我又去摸它的頭。
它很享受地低伏著腦袋,眯上了眼睛。它這個樣子,使小波受到了鼓舞,也怯怯地伸出手去撫摸它的頭。
木杜裡睜開眼看一下小波的手,似乎噝了一聲,嚇得小波趕忙縮回了手。
我說,“不行啊,不能嚇唬小波!”
於是我別過胳膊,抓過小波的手,讓她往木杜裡頭上放。放上去,小波象彈琴一樣,彈動著木杜裡的頭,木杜裡挺著忍著,它那一閃一閃的瞳孔說明,它抵防著小波,說不上什麼時候撲向小波。
第35章 借兵
這時,羅奶出來倒髒水,看到了我,“小紅啥時候來的?”
我說,“才來一會兒。”
“快進屋快進屋,在那兒幹啥呢?”又一眼看到了小波,“你還不快走,小波,一會兒又晚了,你真是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小波應了一聲,縮回手,抽出身,就向院外跑去。
我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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