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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裡,我去了趟超市,給自己買了兩塊披薩,又買了塊精肉,讓售貨員給我切成色子塊大小,我要拿回去,準備喂小木杜裡。
也許是小木杜裡透過瓶蓋的洞眼兒聞到肉的味道了,直勁往瓶蓋上撞。
我捏了一塊肉,把瓶蓋開啟了,小木杜裡探出頭來,伸過來它那柔軟多毛的嘴,把我捏的那塊肉吸了過去。
我看到那塊肉在它身體裡蠕蠕地下嚥,真象小波說的一樣,不是肉塊太大,而是它太細了,這塊肉下到最下邊,它又伸過頭來要肉吃。
我捨不得不給它,又怕它吃得太多,撐個好歹的,就又捏來一塊肉給了它,但我對它說,“今天是最後一塊了,不許再吃了。看吃壞了胃。”
它象懂話,把這塊肉吸進去之後,就不再探頭了。
售貨員問我,“那是啥呀?”
我說,“木杜裡就是木杜裡。”
倪亞說,“人家還沒問你啥是木杜裡,你就說‘木杜裡就是木杜裡’。”
“反正他們早晚得問。”
哎,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個倪亞好幾天沒見了,你上哪兒去了?怎麼說出來就出來呢?
看那售貨員愣眉愣眼地看著我,心裡想的話沒說出來。
這家超市離我家不遠,也就兩個街區,橫跨兩個居民小區,離我們小區近些。
我一會兒功夫就走到了家,開了樓門,回頭找倪亞,不見了那髒東西的蹤影。
我心想,他這是到哪裡鬼混去了,我到樂意讓他和我一起進屋,這樣,姓花的就不能對我為所欲為,肆意折騰我了。
那倪亞不在,也沒法兒,也不知他的電話。
你看,說不上啥時候他又象鬼魂一樣出現在我身邊了。
上回有一次不是?沒感覺他啥時候進的屋,他就在屋裡了。
我進了屋,把罐頭瓶放在電腦桌上。
我家有一盆九節蘭,是我爸在華南一次蘭花博覽會帶回來的,是栽種在一個細長的有喇叭口的花盆裡。到了家,我爸就給它倒進一個四十公分直徑的南泥盆裡。
那盆的上邊雕著唐人的詩句“惟幽蘭之芳草,稟天地之純精。”盆型很大氣。
我爸養了六七年,由原來的形單影隻的一株,變成好幾株,呼呼通通的一大盆子。
我看小木杜裡呆在那裡比較合適,就把那盆九節蘭搬到電腦桌上,把小木杜裡從罐頭瓶裡拿出來放進蘭花盆裡。
小木杜裡呆在那裡很舒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成了好一會兒Ω形,才舒展在蘭花叢中,幽幽的,好象睡去了。
這回我放心了,開啟了電腦,開啟了日影檔案。
我這回不怕花相容中途殺回來了。我想,她要敢採取偷襲的動作,小木杜裡會讓她吃苦頭的。因為幾次經歷,我摸透了木杜裡的脾氣,有生人接近它,它會奮力反擊的。
這回怎麼看《日影》?別東一筢子西一掃帚的,挨排兒來吧。這樣,才能從我爸的日記縫裡,探查到他的死敵,找到殺他的真兇。
你得透過我爸的記述進行分析,才能甄別出來。
因為很有可能我爸沒認為他得罪別人,人家已經恨透他了,或者拿人家當朋友,人家可能咬牙切齒地要對他動刀子了。
《小木》之後,緊接著一篇叫《冷梅》。不知寫的是誰:
“非常孤傲,以為她學識淵博、亭亭玉立,又有一個傲人的家庭背景,就不可一世了。
“其實,她的家庭背景,沒什麼可誇耀的,她爸是市人大的副主任,已去世了,現在就有個哥哥在組織部,況且只是個科長,基本不能獨立定下啥的主兒,至於她省編委的那個親戚,遠水解不了近渴,給你要個編就不錯又不錯了,還能怎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