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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呢?”
“世上許許多看著不可能的事,就那麼發生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苦笑,我爸怎麼可能和市書記的老婆搞在一起呢?
“對此,你爸不願意說,我也不願意打聽。但我知道嚴律己特別喜歡花木,你爸常給嚴律己家送去各種奇花異木,他家甚至蓋個花房。你爸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和嚴律己老婆搞上的。”
“嚴律己不知道嗎?”
安主任壓下頭,最後才鼓動起勇氣說,“我想他是知道的,也正是他選擇了你爸。”
“啊?越聽越糊塗了……”
“……後來我才知道,嚴律己有病,他夫人始終沒能給他生育。”
“嚴律己不能生育?”
“比那可能還嚴重?”
比不能生育還嚴重的是什麼?
不知道。
“嚴律己不能生育,後來滿世界挑,最後挑到了我爸,借我爸的種,他老婆生育了,有了孩子,那就行了唄,我爸要結婚,他老婆攪活啥呀?你還能和嚴律己離婚,和我爸過是咋地?”
“她當然不能和嚴律己離婚,和你爸過。但她嚐到了甜頭,要耍書記夫人的威風,長期霸佔你爸。”
“還,還有這等事?”
“有啊,小紅,看著好象是清平世界,但骯髒齷齪的角落照樣臭氣熏天!”
買的這饅頭蒸得真好,大半個,我能把它攥成和一枚棗大小。
“這就是現實,小紅,我們不能不承認這是現實。”
看來,我性格里確有我爸的遺傳因子,我只當我是被欺負的,我想我爸沒人敢欺負他,其不知,他被人欺負得比我厲害。
“安姑,後來你是怎麼回來的?”
“你爸一開始不知道我回到我家裡,他給我打電話,我說我去蘭州了——他知道我有個姨夫在蘭州軍區。
“但他不知道具體單位和具體住址,就沒有找去。他要找去,還真就撲了一個空,因為我躲在家裡,在鳥語花香中孕育著我們的綠綠。這樣打擊,不能算小了,但在那種環境下,我倒沒覺得特別的彆扭。
“我一開始理解,是被你爸騙了,可是怪得很,越來越想到他的好,越來越珍惜和他的點點滴滴,仍舊感到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
“同時感到,你爸不可能騙我,你爸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那時還不知道那女人是嚴律己的夫人,只隱隱想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男人,獨守空房,做些錯事,甚至荒唐事是可以理解的,這一點,我贊成羅奶的觀點:正常的男人嘛。
“在我知道了那女人是嚴律己夫人之後,更是感到這裡有許多常理解釋不通的因素困擾著你爸,使他不能自拔。
“那個女人允許你爸有女人,但不允許他結婚。”
“他要跟誰結婚了,她能咋地?”
“咋地?那勢必招來滅頂之災,你想,她是書記夫人呢,書記是什麼人?雖然是個副書記,但也是在市委大樓一跺腳,八道壩都直顫的主兒!你爸敢違逆書記的意願嗎?那他想不想在石弓山待著了,市園林處處長座上還能是他嗎?”
我這時非常英雄氣地說,“石弓山市呆不了就走唄,園林處呆不了,挪個可以呆的地方唄。”
“小紅啊,你爸有他的想法啊。”
“你說他的苗木試驗啊?我覺得我爸那是在騙人吶,幾十年的時間,就想改變一種植物遺傳基因,使熱帶、亞熱帶植物適應我們這裡的生存環境,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也就唬唬那些門外漢吧,稍有常識的,沒人會信!”
安主任慌忙制止我,並推開門,向走廊處看看,象是有人偷聽一樣,看沒人,才關上了門,並把門插上。走回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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