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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折算成時下流通的貨幣單位,李家光現錢就有一百五十六兩銀子外加三百二十一銅錢!按一個銅錢可以買兩個包子的物價換算,放到現世來說,那可是十五萬多的現金啊。
什麼感覺?
本以為是個青銅,實際卻是王者!
當然這個換算方式沒有任何參考價值,純粹是江婉自娛自樂。
小柳樹村裡其他人家是不可能有這麼多財富的,這些全都拜李文盛所賜,是他中舉後別人送的禮。
就跟範進中舉裡似的,這個大虞朝的舉人老爺一樣可以一步登天。
不算上匣子裡還有不少金銀首飾,光現銀就這麼多了,可李家卻還住著四面透光的泥土房,一家子吃糠咽菜過得苦哈哈的。
江氏這個原主,還真不是一個好當家人。
江婉一想到她自己偷偷吃肉被噎死,就無端臉紅。
一屋子兒孫養得面黃肌瘦,就她自己膘肥體壯不說,還是這麼個死法,光憑這一點,就足已坐實她是個惡婆婆婆的事實。
不過這死法也算她死得得償所願了,只是留下的一屁股糟心事卻要江婉來給收尾,想想都頭疼。
「娘,娘,郎中來了!」
江婉才收拾停當,就聽院子裡傳來呼叫聲。
她不得不立即裝模作樣的躺上床,至少現在還不是崩人設的時候,不然被一直虎視眈眈的二兒媳婦給看出點什麼端倪,還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娘,你怎麼樣了?」推門進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人,腦門上冒出的一頭熱汗都沒顧上擦一把,就急急的奔到床邊,急切的盯著江婉看。
「等你請的郎中,老孃早死了!」
儘管江婉的內心對三兒子李延平的舉動是感動的,但為了人設,還是不得不瞪著他口是心非道。
「呵呵,娘都有力氣罵我了,看來大哥說得對,果真是好多了。」憨頭憨腦的李延平莫名被罵並不以為意,撓了撓後腦勺還一臉喜色。
「那郎中……」
「看,請都請了。」
江婉頂替了原主的身份,包括身體,她還真有些擔心會被一塊肉給噎死的原主,是否有什麼隱疾。
雖然原主的年齡也才三十多歲,與她現世相仿,但大虞朝的人均壽數遠不及現世,江婉還等著抱大腿享福呢,身體檢查必不可少。
李延平請的是柳鎮上福安堂的坐堂郎中蕭郎中,怪不得去了那麼久。
這位蕭郎中是鎮上最好的郎中,半百的年紀,面容清癯,頦下蓄一把山羊鬍子,走進來隱隱可聞到藥香,一看就很靠得住的樣子。
「老太太,切記要心平氣和。」
只是那郎中一開口,就是老熟人的樣子,而且這勸告,怎麼聽著都像揭短兒,想來原主愛作的毛病是遠近聞名了啊。
剛過完青年節的『老太太』江婉聽得耳根子發紅。
「從脈像上看無大礙,只是有些心膽氣虛,我且開一幅安神定驚的方子,吃上兩幅也就好了。」蕭郎中隔著帕子把了脈,面容倒是和和氣氣的。
「郎中是說,我只受了驚?」心膽氣虛什麼意思江婉聽不懂,但那安神定驚的方子說出來還是能理解的,「真再無其他毛病?」
原主被噎死肯定是受了驚嚇的,她讓郎中檢查,是因為擔心換了芯子的身體會不會有不良反應。
「恕老朽才疏學淺,沒看出還有其他毛病。」受到病患質疑,蕭郎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嚴肅起來,看得江婉一愣。
她好像沒說什麼話吧,這就把人蕭郎中給得罪了?
「郎中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想必這也是原主的鍋,平常說話老得罪人,連帶她說的話落到旁人耳裡也有幾重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