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外(第1/2 頁)
薇怎麼也沒有想到,時過境遷,決心和大衛成為朋友的時候,真相會意外來臨,那件事情帶來的傷痛遠比當初的事實可怕。 大衛是異裝癖,在和自己相戀的時候,出軌了他的好朋友。 很可怕,可怕到薇想躲進這冰天雪境,把全身埋葬,冷凍自己,完全消失。 見到自己最高興的,大概就是阿列克謝了,安娜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照顧到了所有人的口味。 菲加蒙居然還認識自己,抱著在椅子上睡覺的時候,南音打來了電話,開口就是:“我替你罵了那個賤男人。” “什麼?”薇剛平復的心情又乍起波瀾,開了燈,遠遠地看到調琴師一個人在院子裡,真是頭大:“他知道了?” 南音比自己還要生氣,一直喋喋不休地罵:“他是個男人嗎?也就是說,在和你交往的時候,阿萊就給你戴了綠帽子?” 在看到那副大尺度的女裝肖像畫的時候,確實那麼認為過,以前認為是雷雅或者波林娜,是阿萊的話,不管接不接受,事情已經發生了,且過去了很久。 “你是怎麼發現的?” 薇將窗簾拉上,告訴南音:“前天,我偶然進了僱主的儲物間。” “她買了那些畫?” “那些畫是她前夫找人畫的。” 薇幾乎要掛電話了,南音很久沒有說話:“所以,你沒有收取報酬,而是把那些畫買下來了?” 她大概很失望,更多的是不理解,想說點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說,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還愛著他?”南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難以置信,或許,還夾雜著幾分失落。 薇沒有聽明白,愛?這並不準確。 說不清楚,只是好像又回到了曾經甜蜜的過往,那讓人止步不前的曾經恍如無盡的深淵一般地,令人傷痛的過去。 我只是,好像已經慢慢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每個人都會生這種病,就像阿司匹林,吞噬你的理智、防備、驕傲,讓你覺得身心愉悅。 為什麼會去綠城找他? 我只是想讓身心達到一種舒適的狀態,南音不能解救自己,而大衛,卻可以解救燃眉之急。 至於別的,長遠的東西,薇沒有想過。 可怕的真實找上門來了。 能逃到哪裡去,又該如何拒絕。 南音說:“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能夠輕而易舉地背叛你,那件事情,你從來沒有問過他要一個答案嗎?” “那是過去。” 南音突然把唱片機的聲音開得很大,她是故意的,可以想象,她一定半躺在沙發上,端著紅酒在跟自己說話:“在你的心裡呢,過去了嗎?” 這通電話的內容很不愉快,她的話聽起來語調嘲諷,好像有人拿著一把鋼刀劃開了身上已經結痂的、看不清楚的傷口,把過去骯髒、醜陋、噁心的事實揭開來看。 過去並不意味著結束,有時候你以為結束了,事實上並沒有,這並不是由你的意志決定的。 昨天大衛,沒有打電話來,沒有來電顯示和語音留言。 洗漱的時候,南音打電話過來:“你等我,我下午會到。” 薇看著鏡中冷靜、面無表情的自己,拒絕了:“不必了。” “你燒了那些畫嗎?” 這個女人總能洞悉自己的想法。 昨天晚上,抽菸的時候,是想燒了那些畫。 “你還要去找他?再給他一個辯解和欺騙的機會?”南音實在搞不清楚薇到底想幹什麼,明明是她自己說那是過去,要結束的,但她的行動總是與事實違背。 薇決定去道別,安娜正在和調琴師閒聊,尤達應該已經去警局上班了,孩子們早就已經上學去了。 看到自己揹著行李包,兩人多少有些意外,尤其是調琴師,失落和不解、不捨,摻雜著某種別樣的情愫,望向自己的時候,他笑了。 安娜給自己留了早餐,薇也不客氣,擁抱了她:“謝謝你。” 這人什麼都知道吧,自己醉酒的時候,一定什麼都跟他說了。 “那天在酒吧,我們喝的什麼酒?” “薩曼莎。”卡森往麵包上抹黃油,問薇:“要不要來點?” “不,不用了,謝謝。”薇小口地吃著提拉米蘇,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安娜真是個完美的主婦,昨天晚飯後去超市買的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