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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樣拿不出手,兩年來在唯一鏡頭前說過的一句臺詞,就是在滄桑的土坯房前,穿件破上衣,臉上抹把黑灰,賣力騎著小三輪路過,嘴裡悠揚地衝著無盡的遠方放聲喊‐‐&ldo;收破爛嘍‐‐收廢書報紙嘍‐‐收酒瓶子飲料盒嘍……&rdo;
最後製片人剪輯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段裡收破爛的手從棉手套的尾端到袖口露出了一段資本主義的細嫩雪白,跟臉上社會主義的風霜反差太大,出於不可或缺的嚴謹跟強迫症二話不說順手就給剪掉了。
……
但雖然這小子是個一無演技二無智商三無運氣的三無少年,但有一個信念一直支撐他走到現在,那就是‐‐
這小子是羅影帝的腦殘粉。
易辰蛋疼地捏了捏眉心。
兩年過去,羅影帝已經息影並成為時宴娛樂的總裁,少年覺得再不做點什麼就一輩子步不上羅影帝的後塵了,於是他終於驚天動地地做了點什麼。
偶然聽公司員工說起這次的名流宴會,這少年終於想方設法潛入酒店,不怕死地尾隨著溜進了羅雋天的臨時休息間,褪去衣服在床上誘惑羅影帝,打算靠潛規則上位,拿到最新時宴娛樂接手的電影《流境》的配角試鏡機會。
……配角。易辰嘴角抽了抽。是他太沒追求了,還是羅雋天喜聞樂見地掉價掉到這種程度了?
安文樂拿起雪碧又喝了一口,&ldo;所以你腦子短路了?&rdo;
易辰把玩著手上廉價的銀色指環,想了想,淡定地道:&ldo;其實我有家族遺傳的記憶障礙史,似乎有些時候一旦受刺激就會忽然忘記一些事,但不頻繁,只知道五歲的時候發生過一次。&rdo;
安文樂挑了挑眉:&ldo;真高階。&rdo;說著探過頭湊到易辰眼前,神秘道,&ldo;易辰,你不會真的得手了吧?&rdo;
易辰嚇了一跳,連忙否認:&ldo;這個絕對沒有!怎麼可能!&rdo;
&ldo;怎麼不可能?&rdo;安文樂道,&ldo;會不會是你不記得了?&rdo;安文樂思索了一下,委婉地提示,&ldo;比如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後面……&rdo;
易辰覺得自己耳朵在滴血。
&ldo;沒有就是沒有!這點常識我還是懂的!&rdo;
安文樂沉思著摸了摸下巴:&ldo;不能啊,那為什麼羅總離席之後就再沒回來?&rdo;
&ldo;我怎麼知……&rdo;易辰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住了。
手緩慢地從可樂聽上拿了下來,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複雜。
&ldo;怎麼了?&rdo;安文樂敏感地問。
&ldo;……沒怎麼。&rdo;易辰很快回過神,從沙發裡站了起來,&ldo;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回去吧。&rdo;
兩個人是在附近的市區樓盤裡合租的一間小公寓。
安文樂其實是個不錯的二線歌手,聲線柔和低緩,音域很寬,rap也唱得節奏感十足,長得也不錯。只是因為一直沒有門路,所以沒能大紅,加上如今唱片市場不景氣,錢雖然賺了一些,但算上平時衣裝打理跟在音樂上面花的錢,也沒剩多少下來。
至於原來身體的這個易辰,就是真的沒錢了。平時跑龍套賺的那點,易辰極度懷疑這房子的房租他出了幾成。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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